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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你要是喜欢你就继续喜欢好了。”她抱住叶酒伶仃的身板,神思恍惚。
如果有时光列车,她可以搭上自己最珍惜的一件东西去看看将来,伍书会不会在岔路口莽撞出现,或者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他就站在树荫下笑的春风灿烂阳光明媚。
九
不知道张简兮是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她来上学的时候像一枝残风中的败柳,书包里五颜六色的感冒药和退烧药。
“欸,你的作业快点交给我,我要送过去了。”伍姝当了学习委员之后伍书死不肯交作业,明明就坐在她的前面,搞起跟天王老子一样。
“欸什么欸,我有名字。”伍书头也不回继续写字。
“臭屁,快点交作业行不行。”
伍书懒得争,抓起作业本潇潇洒洒地往后一丢,伍姝时刻得做好准备接住。
莫名烦躁。
“你以后自己交给老师吧,我不收你的作业了。”伍姝撅起嘴巴,气鼓鼓地抱着摞作业本朝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啊呀——”
为那个笨蛋伤神真是不值得,伍姝下楼梯不留神踩空了,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拖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一个男生圈在怀里,姿势暧昧。
伍姝猛的后退几步,仿佛碰上了怪物,想要急忙撤离。
“谢谢你。”她嗫嚅道。
“你叫伍姝吧?”谢比邻倒不在意这些,他走近几步,接着说道,“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忙?”看清楚是谢比邻之后伍姝才放松警惕,他的脸上没了痘印顿时秀气了很多,帅的不过分显眼的那种。
“帮我把这个交给张简兮,不要告诉她是我的。谢谢了。”谢比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淡蓝色信封放在伍姝怀里的作业本上,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就走了。
伍姝回到座位,桌上半开的语文课本其中一页的空白上画着一只嘟起嘴巴的小鸡,那样子,似乎在跟谁生气。她复杂地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唇。
虽然他画的不差,但是这种不经过允许就在别人书上乱涂乱画的行为着实可恶。
然后往上看到了一盒小熊饼干,饼干下一张便利贴。
“下午一定要过来看我打球,不然我就生气不理你。”
好幼稚啊。
伍姝失笑之余将谢比邻拜托她的事做了,也没问张简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如此进展,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谢比邻可能真的喜欢你。”
张简兮看着信封失了会神,二话不说拿起来撕掉揉成一团扔在脚下。
“莫来,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她闷闷地,鼻音很浓,趴在桌上像一朵濒临枯萎的花。
伍姝看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张简兮很少会和她说心里话,或许还是深交不够吧。莫来很少说话,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女生过来找他聊天,但是看他反应如此冷淡,慢慢的就只有张简兮和伍书经常走一起了。
果然是三朵奇葩。
莫来递了张小纸条,张简兮看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脚下的纸屑捡起来拼好,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了下去,面无表情的。
“真搞不懂你,你们。”伍姝叹了口气。
有女生在跟伍书谈话,她屏神听了一会,然后就听见他受惊似的站起来大喊:“我跟伍姝一组,你们不要来找我了。”
女生紧张地低声说道:“可是你们都很厉害,老师说要分开……”
“欸,你们自己学习不厉害还怪上我们了?我不管,我就要跟她一组,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求……心理阴影面积。
当然最后他们两个也没能在一组,做实验分组是伍姝全权负责的,她要顾全大局。最后是伍姝擅自做了决定,她带了一个后进生,伍书也带了一个后进生,男女搭配的。
如果早知道伍书的小孩子气会如此浓的话,伍姝也很心疼跟她一组的男生,这日子不好过了。
“做实验我会合理安排的,大家也不用太担心。”
“什么合理安排,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伍书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偏过头来,“我不跟你在一组我就不去做实验,反正我很厉害。”
伍姝一时下不了台,周围的同学紧盯着他们,她能说什么呢?不能迁就不能得罪,伍姝蹙眉,有点难堪,把玩着手中的笔,跟他交换眼神,无奈他只是挑了下嘴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家伙。
“这事我说了算!”
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伍姝的唇边慢慢浮现起笑意,看着伍书如同一个蔫了的气球,顿时大有快感。对他太温柔他就会恃才放旷,伍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坐下来。
“你真厉害。”张简兮砸吧了一下嘴,表情淡淡的,“谁都管不住臭屁就你管的住。”
伍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管不住吗?很好管的好不好。她拿起前面人递过来的便利贴,看了一眼,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不要让我知道那个跟你一组的人,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末了还不忘加上一个暴怒的表情。
“伍书,有人找。”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待看清来人后,又不约而同地一起走了出去。
“他找我啊,你跟出来干什么?”伍书说。
“不是哎,我认得他,说不定找我呢?”
一冲出去,伍姝就抢白道:“学长你是找他吗?”
谢比邻尴尬地笑了笑,高一三班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人已不是奇闻,他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说:“你们两个我都找。”
“下午篮球比赛的那些事情你都清楚了吧?这是你的队服,加油啊,就看你的了。”谢比邻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伍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宛如长辈。
等到谢比邻转过来要跟伍姝谈话的时候伍书仍是立在原地不动,伍姝无所谓地说了句:“你可以走了。”
“没你的事了,进去吧。”谢比邻说。
伍书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角,不无讽刺阴阳怪气地吐道:“走就走,谁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