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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七情,唯怒一道,霸道绝伦。
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圣人一怒,山河震碎。
狂怒火种,赋予了怒炎战神龙阳问鼎巅峰的实力,但,也是有不小的副作用。
激发狂怒火种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在逼出潜能,简单来讲,就是‘化愤怒为力量’这六个字。
这其中透支的,正是武者的身体本钱。
所以,秦川的昏倒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处于昏迷状态,身体无法动弹,但秦川的思维却依然清醒,他正在潜运意念修炼一本独门功法。
‘一怒冲天’!
这是前世龙阳,根据狂怒火种参悟出的一门天阶顶级功法。
净土大陆,任何武技功法都可按照强弱,纳入天地玄黄这四个等阶。
每一阶,又有低、中、高、顶四个档次。
这套‘一怒冲天’最初只是一门黄阶低级功法,但随着龙阳修为日增,‘一怒冲天’也不断进化,最后才晋级天阶。
所谓‘一怒冲天’,很简单,也很直白。
怒便是怒气,天指的是修为等级,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在怒气状态下,武者实力可以冲破桎梏,越级战斗。
当年怒炎战神之所以无可匹敌,杀得满天神魔鬼哭狼嚎,这,便是原因。
秦川坚信,只要火种不灭,意志不死,凭借这颗狂怒火种和‘一怒冲天’,重回巅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
呼。
一觉醒来,已是当天下午,秦川查看了一下自己修为,已经稳固在了火种四重天的巅峰,心中不禁大喜。
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个月,就能脱离火种级,迈入火花级的行列了。
放眼整个天越王朝,火花级或许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在这个小小的楚南城,火花级也算是高手级别了。
就拿现在的秦家来说,达到火花级的不过才一巴掌人数,秦川盘算着,等自己修为再提高一点后,就可以去找那些老家伙们武力夺权了。
这边秦川心思不断,厨房那头,木潘莎不知道在泡制什么东西,一缕缕清香随着她走来,从她托盘的茶壶中传出。
“川儿,你可算醒过来了,来,这是娘给你泡的一杯清心明神茶,赶紧趁热喝吧。”
“清心明神茶?”
秦川略一回忆,便即了然。
他的母亲,木潘莎虽然不懂修炼,但却有一样绝妙无双的特殊技能,那就是泡茶。
她的茶,与众不同,自然就带有一种疗伤奇效。
以前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负,打得鼻青脸肿,都是母亲泡上一壶茶,喝完之后,伤也好了大半。
秦川接过一杯,一饮而尽,顿时满口生津,暖意融融。
舒活筋骨后,想起厨房内还有两具尸体,秦川又花了点时间找个地方埋了。
福伯孤苦伶仃,无亲无故,倒也没什么。
只是这个秦威,在秦家有点地位,尤其他有一个亲哥哥,叫秦烈,如今在秦家身居要职,实力不俗,据说已经修炼到了火花一重天。
要是让秦烈知道秦威死在自己手上?
秦川不敢想象。
“娘,这地方只怕咱们是待不下去了,秦威的事情迟早要捅出来,在我恢复实力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木潘莎和秦川的想法不谋而合,当即点头道:“你说的对,川儿,秦家人对咱们母子不待见,正好我在外地有一个至交好友,要不咱们去她那里暂时避一避风头?”
“也好。”
秦川正是这个打算。
他的计划是,先把母亲送出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自己解决完秦家的事情后再把她接回来。
主意一定,说动就动,当天晚上,在秦川的护送下,木潘莎便是被悄悄送出了城……
处理完这些事后,秦川才猛然想起家中另外一个女子。
秦语。
记忆中,这个如阳光般温暖和煦的名字,曾不止一次给自己心里带来过感动。
除了母亲,她无疑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记得秦威说过,秦语去找十方仙医给自己求解药去了,他好像没有骗我,当时秦语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话虽如此,可不知为何,心中竟会生出一丝丝不安。
前世作为怒炎战神,见多识广,对天下人物了如指掌,十方仙医这么大的名号,为什么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难道是……
秦川脸色倏然一变。
太巧了,这件事太巧了,秦语前脚刚走,秦威就趁虚而入,这分明就是算计好了的。
秦川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所料不错,这个什么十方仙医根本就是个幌子,一定是有人布下了调虎离山之计。
而这个计策的直接受益者,就是秦威。
“不好,秦语有危险。”
意识到秦语可能遭遇不测,秦川一刻也忍受不了,拔腿就往门外冲去……
……
秦家,幽深地牢。
一白衣绝色女子双手被缚,浑身无力,委顿在一片泛着绿色光芒的法阵当中。
正是秦语。
她的修为已经达到火花五重天,秦家上下本来无人制得住她,但偏偏这个虚弱法阵却是个例外,它出自一名二品法阵师之手,威力之强,几乎可以对付火刃级以下任何武者。
法阵师,净土大陆上独特的职业,从低到高分为一至九品。
相应的,法阵也有一九之分。
法阵用处巨大,封印、加持、保护、伤害,一旦踏入其中,就会被法阵所控制,除非实力远高出布阵人,方能不受影响。
“哈哈,秦语,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被束缚的感觉如何?”
地牢之中,传来一男子放肆的大笑。
待得这男子走到月光下,才露出一副阴鸷的面孔来。
“卑鄙,秦烈,枉我对你还有几分信任,没想到你竟然故意布下陷阱来骗我。”
秦语此刻心中懊悔无比,要不是她听信秦烈的话,去寻找什么十方仙医,也不会误中秦烈的圈套,被困在这里。
“哈哈,你应该佩服老夫算无遗策,这个时候,只怕威弟已经得手了吧。”
摸了摸胡须,一副奸谋得逞的笑容从秦烈脸上流露出来。
“爹,这个贱女人之前处处和孩儿作对,请把她交给孩儿处置。”
秦烈旁边,一青年脸上肥肉抖动,说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青年口中的处置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看着青年眼中散发的淫邪光芒,秦语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
她心中抱定主意,宁可咬舌自尽,也绝不被这恶心的男子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