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超过一个知名的清倌，听起来真的是颇为好笑。
林攸宁却丝毫不以为然：“太过于墨守成规，不如惊喜来的痛快。”
转眼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这里的晴儿本名就叫晴儿吗？”
老鸨刚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晴儿原本是有闺名的，晴儿是主子赐的牌名。”
林攸宁指了指老鸨身后的一个丫鬟：“那个穿着粉色小袄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突然被点到名字，怔愣了两秒，连忙跪下说：“奴婢海棠。”
林攸宁皱了皱眉，她真的是讨厌死了这种下跪来彰显别人身份的礼节。
连忙扶起那个小丫头，转身对老鸨说：“妈妈，我牌名就叫海棠就好了，让这个丫头陪着我呗。”
后面那句是对叶长庚说的，叶长庚没有反驳，老鸨就更不会说些别的了。
叶长庚突然起身向外走去：“林攸宁，我期待你的惊喜，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更别让我失望。”
夜晚，正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白天里休息的姑娘们都卖力在大堂吆喝着。
同时也吵醒了熟睡中的林攸宁，外间的海棠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进来：“海棠姑娘，需要吃晚饭吗？海棠这就通知人去做。”
因为林攸宁是他们最大的主子亲自带过来的人，所以老鸨自然不会为难她下去接客。
但是连续两句的海棠林攸宁听得脑子有点乱：“你原名叫什么？”
海棠愣了一瞬间很快就调整过来回答道：“奴婢原名石莲玉，被父亲卖到青楼里来的。”
林攸宁沉默了一瞬，继续说道：“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好了，咱们两个都要叫海棠有点分不清，以后我就叫你小玉了。
在我的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了，大家都差不多，我也不是什么贵族的小姐，不用下跪不用行礼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十八就好了。”
小玉疑惑的抬头问道：“十八是谁？”
林攸宁耐心的解释道：“十八是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人，他现在人呢？”
小玉点了点头：“妈妈说，楼里不养闲人，看十八公子身手不错，于是就当了一个大堂里的打手。”
林攸宁点了点头：“陪我出去走走吧。”
大堂里，一个女子正在台上唱着，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休。
娇美处若粉色花瓣，举止有幽兰之色，墨发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含笑，在台上忘情的唱着江南的小调。
台下的看客们听得如痴如醉，很快就唱完了，温柔一笑的退场了。
小玉在旁边说道：“这是楼里的三姑娘之一望舒，天生的一副黄鹂嗓子，唱起歌来勾人心魂，是这次花魁的热点人选。”
林攸宁心中已经做了一个评价，紧接着，一个抱着古琴的女子走上了台。
碧绿的翠烟罗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情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弦手指尖轻轻一动，划出的声音能引人入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