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么？”
阮晴小心翼翼地问，希冀着姚霏蔓能改变主意。
换来的却是姚霏蔓更为坚定的点头：“当然。”
阮晴无法，只得去取姚霏蔓要的东西。她刚取来文件袋，就听见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阮晴一个愣神，被姚霏蔓抢走了手中的东西。
她只能耸耸肩，认命地去开门。
幸好这是我一个人住的出租屋。
阮晴这么想着。
要是被我爸看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门慢慢打开，阮晴看到了莫黎轩的脸。
屋内，姚霏蔓翻到契约书的最后一页。这个天杀的莫黎轩，只在封面和内页第一页有字，其他地方都是空白，分明就是方便以后添霸王条款嘛。
无所谓了，连人权都没了，还在乎什么霸王条款嘛。
她飞快地在乙方后面签好自己的名字，在看到莫黎轩进来时，将契约书双手奉上：“我本来准备送到B271去的。”
莫黎轩没有伸手，只示意岩去接。他的目光落在姚霏蔓身上，她的眼角微红，脸颊去没有泪痕，仿佛有一滴眼泪就那样固执地留在了眼角。
接到消息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拍了一下。
他知道任志泽不会就这样放过姚霏蔓，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害自己抚养了这么久的女儿。
他怎么舍得？他怎么敢？
镜头前的她很明显的愣怔，看在他眼里，是那么得心疼。都说人在镜头前会显胖，但他觉得她仿佛迅速地憔悴的下去，是那样得摇摇欲坠。
然后，他看见她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地说出了那一番话。
见她离开大厅后，莫黎轩也在第一时间动身。想都不用想，他径自赶往了阮晴那里。他知道，在姚霏蔓的心中，阮晴的出租屋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得多。
他看见她已经签好了契约，恭恭敬敬地递至他眼前，嘴角还挂着礼节性的笑。
莫黎轩看着那笑容，便觉得刺眼。
他一伸手，想要将那笑容抹掉，却在触及脸颊时指尖转了个方向，擦了擦她泛红的眼角。
姚霏蔓被他的动作给惊到了。
之前她设想过很多情景，想过他会说难听的话来消遣她，想到他会板起脸宣布她以后的命运……唯独没有想到他一上来会轻抚她的眼角。
还是那样得温柔。
难不成……他心愿实现欢喜疯了？
姚霏蔓快速地摇摇头，试图打消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
莫黎轩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很用力地看她。他很喜欢这样的动作，仿佛这样可以透过皮相，深深地看进她的骨子里去。
姚霏蔓一动也不敢动，眨了眨眼泪就落了下来，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是被莫黎轩捏疼了的，还是忍到现在再也忍不住的泪水。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像是屋内下起的雨。姚霏蔓哭得很安静，没有呜咽没有抽吸，只有盛不住的泪水不间断地滑落。
莫黎轩不是第一次见她流泪，只见她在乔涵望面前梨花带雨，他就看得清清楚楚。虽然骗过了乔涵望，但他一眼便瞧出了她那时的眼泪是背着手戳着伤口疼出来的。
那时的他还在心里暗笑，心想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哭？
可真当他看到了她一脸坚强的模样，他却发觉自己很不喜欢她这样逼着自己的模样。
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想见的只是一个真实的她，而不是卖萌扮弱抑或是故作坚强的假人。
“今夜，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哭出来。”
他俯下身，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伸手拥住了她。
姚霏蔓的愣了片刻，才慢慢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任由泪水沾湿他的肩头。
莫黎轩缓缓抱起她，用眼神示意阮晴去开门。
呆在一旁紧绷着的神经的阮晴终于松了口气，目送抱着姚霏蔓的莫黎轩和岩一前一后地离开。就在岩伸手要带上门时，阮晴喊住了她。
岩回过头，眼神疑惑。
阮晴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塞到他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霏蔓以后就是寄人篱下了，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些。”
岩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
阮晴的这点红包，他是瞧不上的，更不用说莫黎轩。而且他跟着莫黎轩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直白了当地送红包的。
但她的眼睛里又写满了真诚，作为一个和自己略有交集且印象不坏的女性，岩觉得就这么拒绝也太伤人了。
更何况莫黎轩交代过他们不能为难和姚霏蔓交好的人。
岩想起旬没事常看的古装剧，里面倒是常有丫鬟给太监塞银子的……
这种联想让他一阵恶寒，但他最终还是将阮晴的红包揣入怀中，并对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阮晴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关上了门。
姚霏蔓坐在车里，眼泪已经渐渐止住了，但仍是一言不发。莫黎轩坐她身旁，两人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姚霏蔓看着窗外，兀自开了口：“契约上说我要无条件服从你，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莫黎轩转过脸来，恰好姚霏蔓也往这边看来。四目相对，莫黎轩看着她略有些红肿的眼睛，沉着声音，缓缓出声：
“我要你，将失去的赢回来。”
姚霏蔓怔住了，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时，莫黎轩已经别开了眼睛。
笑容一点一点地泛上她的唇角，莫黎轩只听见她略有些沙哑却带着笑意的声音：
“好。”
无论是为了你还是我自己，接下来的战役，我都不会输。
等到莫黎轩家时，芮温书已经等了很久了：“表哥，你为什么总喜欢大晚上喊人？我晚上很忙的。”
“因为事情总是发生在晚上。”莫黎轩懒得跟芮温书多话，径自下达命令，“帮她看看她的伤口怎么样了？”
看到莫黎轩怀里的姚霏蔓，芮温书再也坐不住了：“这就是姚家大小姐么？”
“现在不是了。”姚霏蔓攀着莫黎轩的脖子，表情尴尬，“你这么称呼我会让我很为难的。”
“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正牌的姚家大小姐。”在莫黎轩面前，芮温书不遗余力地表决心，“你今晚的表现帅呆了，相信我，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迫于你的气场，乖乖将一切都还给你的！”
看了十年小说，感觉《契约甜宠：总裁老公好腹黑》此书作者果月月写的挺好的啊，逻辑清晰，画面感强，内敛中不失风趣幽默，尤其没有其它书的那种装二与浮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