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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今天,在小学的课堂上,又一次被老师给批评了。
原因是作业题目错的太多,被说“没有认真对待”。
班上的同学也都嘲笑我,他们下课的时候都叫我是小笨蛋。
我很生气,但是却没法做出反驳,因为我根本解不出那些在他们看来十分简单的题目。
“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笨蛋?”
这样想着的我,竟然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回到家里,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脸上的哭痕,妈妈十分担心地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不好意思告诉她实话,因为我害怕她对我感到失望。
可是,即便我不说,妈妈还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她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相反,她微笑着弹了弹我的额头,然后干劲十足地说道:
“我来教你功课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妈妈的笑容为什么那么开心,她的笑容就好像是沾满蜂蜜的向日葵,即甜美又温暖。
妈妈是个很好的老师,在她的逐一辅导下,那些原本开起来十分困难的题目全都迎刃而解。
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
看到我低落的心情,她好奇地问道。
“没有妈妈的话,我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悲伤的我如此回答道。
“……”
听到这番话,妈妈先是一愣,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总有一天,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你也能够变得十分出色的。”
“可是……”
我还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妈妈一把抱住了我,苍金色的长发盖在了我的身上。
“没关系的。”
看到我不安的样子,她温柔地说道: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的……
这个梦,并不属于我。
“……”
感受着心脏传来的疼痛,艾露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刚刚找回五感,消毒水的味道就立刻涌进了他的鼻子里。
学识渊博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
比如,熟知生物学和人体学的艾露很清楚在被人用利器刺伤的时候,应该怎么调整身体的位置来避开要害。
是的,歹徒的那一剑并没有刺到艾露的脏器,虽然伤口不小,可只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
至于那种让他感到窒息的心痛,则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那可真蠢。”
对于被梦境所困扰的自己,艾露做出了如此的判断。
他还以为,十二岁时在墓碑旁边,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悲伤都透支完了,但从现在来看,这不过是他人生中极少出现的误算而已。
——咔擦!
就在他独自感伤的时候,照相机那夸张的快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什么啊?”
艾露有些不悦。
“抱歉,你这个病态的样子实在太美了,忍不住就……”
说话的是茗心,她双手合十,十分诚恳地向艾露道歉了。
“总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对于茗心评价,艾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才不是嘲讽哦!你的美已经上升到艺术层次了。”
精通文学的茗心,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
现在的艾露,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雪白的肩膀和脖子都毫无保留地露在外面,没有打理过的苍金色长发也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他的身上,因为在昏迷期间只注射了葡萄糖,所以艾露的脸上没有什么血气,再加上之前透露出来的悲伤,于形于神,都如同一朵月光下的“水晶兰”一般。
“啊,对了,美玲小姐也想过来探望你,可是公务缠身,所以只能托我来看情况了。”
“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艾露有些好奇。
“没什么,只是签了一些君子协定而已。”
“……”
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肮脏的交易,艾露也就没敢多问。
“呐。”
随着一阵沉默,房间里又开始充斥着尴尬的气氛,就在这时,茗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天的事情,大家都很感谢你。没想到艾露你这么勇敢。”
“啊……”
提起那天的事情,艾露仿佛想起了什么。
“妮娜怎么样了?”
“嗯?妮娜?没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啊?”
“……”
茗心也搞不懂为什么艾露对妮娜这么上心,于是问道:
“最后,你和妮娜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
艾露刚想把迪昂?德?鲍蒙的事情说出去,可机智的他立刻停住了嘴巴, 然后说道:
“我也记不太清了,你们先给我说说,在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吧。”
“唔,警察守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最后决定突入进去看看,结果就发现了歹徒们的尸体,以及陷入昏迷的你们。”
“在我之后,妮娜也昏迷了吗……”
艾露在内心思考着。
“话说回来。”
茗心好奇的声音打断了艾露的思考。
“为什么情况会这么惨烈啊,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呃,这个他们突然内讧了,接着就自相残杀了,最后一个人头是我收的,所以付出了点代价。”
说着,艾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尴尬地笑了笑。
既然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想把妮娜这件事情到处宣扬,毕竟牵扯到了人命的事情,对于妮娜来说也是会影响一生的事情,所以艾露就胡编了一个谎言。
“哇哦。”
不过,听到这番话之后,茗心倒是双眼放起光来。
“不但用计把我们解救出去,最后竟然还将对方一网打尽……唔!糟糕,我啊,好像有点开始崇拜你了。”
“嗯哼,你知道就好。.”
这话说得艾露的心里直痒痒,不管外表是什么样子,艾露的内心说到底也是个男孩子,在听到别人,尤其是异性的夸赞,多多少少会有些膨胀。
在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之后,艾露看着自己的病例书问道:
“我还有几天能出院??”
现在的他已经想要回去上课了。
毕竟那帮白痴本身成绩就差,再缺几天课,马上就要到来的期末考试估计要全跪。
“至少还得一星期吧。”
“三天后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考虑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艾露做出了决定。
“等一下!这也太草率了,身体会撑不住的。”
看着面无血色的艾露嚷嚷着出院工作的事情,茗心有些心疼地训斥道。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三天后出院是我计算过的最高效的时间。”
“效率什么的,就那么重要吗?”
看到艾露这个如同旋风一般的工作狂,茗心有些不悦。
“当然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作最多的功!这不就是人类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吗?”
对于茗心的疑问,艾露给出了一个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反应人类进化本源问题的答复。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的缘故,此刻房间的温度有点让人感到寒冷。
“你这样……是得不到幸福的哦。”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茗心用细小的声音说出了有些过分的话,声音真的非常小,就好像不希望艾露听到却又不得不说一样。
“那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第一遍,是说给茗心听的。
“那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低声重复的第二遍,则是说给自己听的。
三天之后,艾露华丽地无视了所有人的意见,办好了自己的出院手续。
确认了绷带底下的伤口不再渗血之后,他便重新回到了执教的岗位。
这并不能说他是一个负责任的教师,对于艾露而言:
无论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全力以赴,以最高的效率,最完美地赢得胜利。
而这次,只是恰好作为教师而已。
“你们这些混蛋,得亏我回来的早!”
刚刚踏进教室,艾露就被一股不正之风给激怒了。
趴在书桌上睡觉的萝拉,互相做游戏的海朗姆姐妹,妮娜干脆直接没来上课!只有上河在认真地自习。
“呜哇!老师来了!”
看到艾露走进来之后,芙兰立刻使用了在学生之中流传最广泛的鬼故事“老师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米莎也立刻吓得坐回到了位置,并且装模作样的把课本立了起来,只是没有人告诉她,书本拿倒了。
“萝拉姐!”
“萝拉姐!”
两个人一边战战兢兢地假装看书,一边不停地用“噗呲噗呲”的声音去提醒还在熟睡的萝拉。
“呜喵~~唉嘿嘿~~”
然而萝拉并没有醒来的打算。
“我布置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一边生气地喊着,艾露一边拽着萝拉的耳朵,将她提了起来。
“呜呜!好痛!!对不起!”
感受到自己的耳朵正在从脑袋上分离出去的痛楚,萝拉哭着说道。
“明明之前才把你从歹徒手上救出来,至少用学习成绩来报答一下我啊!”
虽然没想过要索取汇报,但看到自己拼命救下的人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果然还是会火大。
“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昨晚和妮娜商量如何感谢您商量得太晚,所以才会这么疲惫的~~!”
“哦,这就是她旷课的理由?”
人们总说,如果想办什么事情,首先要拿出诚意来。
至少,艾露到现在没有看到这对姐妹有丝毫的诚意。
“不是啦!妮娜这些天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好,所以今天才想要休息的。”
萝拉就这么保持着被艾露拽着的样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解释着。
“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