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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宇松了口气,好在他出手及时,病人体内的剧毒被他用灵力暂时压制住了。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仿佛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暂时不想点破,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招。
没有回答夏院长的话,林祥宇从病人的人中穴上拔下了那枚银针。仔细观察却发现银针之上竟然透露出一丝幽幽的绿光。
“张悦!”林祥宇怒火中烧,手拿银针大喝一声:“这是什么?”
“林医生,这不是你自己拿的银针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悦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好在已经把那包带毒的银针掉了包,现在自然不怕对方抓住把柄。
“这枚银针淬了毒,你会不知道?”林祥宇十分恼怒,道:“之前对我针锋相对,今天却低声下气。我还纳闷你是不是改性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
“你血口喷人,是,我之前是看不惯你,但是也不会做这样恶毒的事情。”张悦寒着脸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林祥宇愤怒的盯着对方。
“够了!统统给我住嘴。。”夏院长厉声呵斥道。
他现在宁可相信死者家属,也不敢相信林祥宇的话。
那样一来就不是医疗事故这么简单了。如果把这件事坐实,那简直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为了医院自身的利益,也一定会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牺牲一个林祥宇又能怎样。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了张悦的心里,眼睛阴晴不定暗自想到,也不要怪我心狠,怪就怪你不该得罪不能得罪的人。这回看你怎么收场,秦婉儿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各位家属稍安勿躁,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在这里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夏院长陪着笑脸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 杀人偿命,还我儿子命来。”中年妇女面目狰狞,脸色十分难看。
“这位大姐你先别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医院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与其在这耗着,不如找个地方把事情摊开,这样你们也能尽快解决这件问题不是?”
夏院长见对方没有要和解的意思,接着又道:“或者你们也可以归公,到法院里起诉我们。”
果然这句话说完,那中年妇女看了一眼之前说话的年轻人,见到对方点头,她才说道:“好,这件事暂时先听你的,如果你们给出的条件不能让我满意,咱们法院里走着瞧。”
这一切全都落到了林祥宇的眼中,这时他才想起来,那个年轻人就是昨天晚上的那群小混混里面的其中一个。
“夏院长,我有话说。”林祥宇出口说道。
“住嘴,现在你没有资格说话。”夏院长语气十分凛厉。看向林祥宇的眼神却有些飘忽,林祥宇见状立刻闭上了嘴巴。
夏院长领着死者家属进了会议室,洽谈和解事宜。
“张悦,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那年轻人见到没人主意自己,小声嘀咕道。
张悦心里一颤,事前对方给他的毒药并非致命之毒,但他想让林祥宇彻底身败名裂,最好吃上官司。于是他悄悄的掉了包,换上了剧毒,这样一来即使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他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回道:“只要你们提供的东西没有问题,就一定没有问题。”之所以这样讲,也不过是为给自己找个开脱的理由。
果然,那年轻人听罢总算松了口气,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夏院长与中年妇女扯皮。
医院会议室,仿佛变成了菜市场一样。
“夏院长,我儿子今年才28岁,这么年轻就走了,我家里还有老人赡养,我可怎么办啊……”中年妇女哭哭啼啼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样,我们医院愿意出50万,你看怎么样?”
夏院长说完,中年妇女明显一怔。
“你们医院这是草菅人命,50万怎么对得起我表哥的在天之灵。”
夏院长皱了皱眉头,看着说话的年轻人,问道:“你是谁?”
中年妇女见夏院长面色不善,连忙说道:“他是我姐家的孩子,也是我儿子的表弟。”
“既然这样,不知表弟还有什么条件,一并提出来咱们在商量商量。”夏院长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弟十分不喜,刚才要不是这个表弟插嘴,也许这件事已经就此解决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夏院长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是那个姓林的医生害了我表哥,那么就让他给我表弟偿命。”
夏院长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想让他偿命,你现在去杀了他,我们没人管你,但做这件事之前你可一定要想好。”
“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态度吗?”表弟怒道。
夏院长面色一禀,看着对方久久不语,心道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林祥宇有孟家人撑腰,也许孟家出面这件事就更加好办了。
只见夏院长拍桌而起,大声咆哮道:“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50万已经不少了,要是闹到法院,你们连五十万也得不到。”。
那二人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也有一点心虚。
接着中年妇女又道:“50万我们可以接受,但姓林的医生必须处理,这样的庸医绝对不能允许他继续在医院里工作下去。”
“这个……”夏院长想了片刻,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
不知情的人全都以为病人已经死亡,岂不是病人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林祥宇用灵力逼了出来。
林祥宇悄悄的在病人身上点了几下,使他还是那副已经死了的样子。
“对不起林医生,要不是我让你过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秦婉儿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不关你的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看……”林祥宇说着指了指死者的手。
秦婉儿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当时死者的亲属怎么说的?”林祥宇看着她问道。
“死者昏迷时是正在工地上干活。”秦婉儿说完,连忙捂住了嘴巴。
“死者的手掌光滑,绝对不是从事体力劳动,而且死者皮肤白皙,跟工地上干活的那帮工人也不一样。”林祥宇站起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所以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有人要害我。”
秦婉儿大惊失色,有些担忧道:“那怎么办?”
林祥宇冷笑一声:“指望这点阴谋诡计就想坑我,没那么容易。”
林祥宇思考良久,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得亏他用灵力护住了病人,万一病人真的死了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刚刚毕业的穷学生了,他不但身怀归元仙诀这等秘法,还有恩于孟家,不想继续被动下去。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每次面对别人的挑衅他都选择退让,一而再再而三地的退让,不是谦让而是懦弱。
想明白了这一切,林祥宇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比以前刚毅,更比以前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