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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如遭受巨痛般猛的挣脱,退到一旁,怒道:“你做什么!”
旁人也有些不解,这将人家已然快要长好的伤口再扒开,这,可不好吧?
叶清平眉眼弯弯,面上多了一抹笑意,她能说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吗?
“这伤口不对啊……”王老头儿惊疑的喃喃自语。
“哦?怎么说?”
杨守成听闻忙坐直了身子,今天这事儿可真是一波儿一波儿的,峰回路转,奇事迭出,真是可怜了他的小心脏,屡屡经受考验。
王老头儿却是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半晌,才摇摇头,惭愧道:“小人只看出这伤口有些不对,其他就说不上来了。”
杨守成看向叶清平。
叶清平轻咳一声,抄手道:“大人,这伤口的确不对。”
“大人且看这李铎身上大小伤痕共七处,除左臂外皆为划伤,部分渗出血丝,但因出血量太少立即干涸,体表便显出细且轻的红痕,李铎昨夜所穿衣衫上对应位置虽有破损,但并无血迹……”
叶清平边说边让衙役将那件衣衫在众人面前正反翻看。
“反观其左手臂这一处,伤口重且深,创面大,出血量多,衣衫左袖处也沾染上了血迹,与别处明显不同。李铎,你能说说为何如此吗?”
李铎闻言,冷冷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山上的路况不同,挂到的树枝大小、尖利程度不同,伤口也不尽相同,这有什么奇怪吗?”
“你说的很对。”叶清平闻言缓缓道,“可是你没有说实话。”
“这伤口之所以与别处不同并非你所说之原由,而是这道伤口是你后划上去的,而其余的才是在山上划伤。”
“从一开始小公子就不断为大家描画了一个凶手的模样,却又拿不出任何的证据,现在又指着一道伤口说什么同与不同……小公子确定不是与我有什么仇怨故意编出这一大篇文章来陷害于我?大人,小人虽然身份低微,却也是考过童生上过战场的,虽不敢称于国有功,但一颗忠心天地可鉴,大人若要小人死,直接判罚便是,何苦由这黄口小儿在此信口雌黄污我清白?大人,小人不服!”
李铎重重的跪在地上慷慨陈词,言语间尽是浓浓的悲愤。
“这……”杨守成没想到这李铎是如此血性之人,当着众人便直接将了自己的军,他虽信服叶清平,可这人说的也没错,叶清平也并未拿出什么证据来,这让他如何服众?下意识看向叶清平。
叶清平抄着手站在李铎几步之外,冷眼看着他下跪陈词,心中却是一阵怅然,果然,邪不胜正。他开始主动反击,想要为自己脱罪。可恰恰是这种表现,更说明了他的心虚,他已经快熬不住了。
“李铎,想不想听听我对你这伤是怎么看的?”
不想,一点也不想,李铎的心里疯狂的叫嚣。他正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将眼前这个小子杀掉,这种想要杀人的欲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但杨守成并没有阻止,证明他是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