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不像香水，好像是牛奶香皂。”
回到屋里的江稻谷自言自语。
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妹妹忽然抬起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身上也有，一样的味道。”
江稻谷凑近闻了闻，疑惑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是我没见你用过香水啊！”
“笨蛋哥哥，这是雌性荷尔蒙的味道，进入青春期的女性都会分泌，而且会无意识的向空气里扩散，吸引男性。”江小米撇了撇嘴，手指扣进把手，仰头喝下最后一点咖啡。
“看来你的吸引力还不够啊，她身上全是这种味道，非常浓郁，你这个就像掺了水的假酒一样。”江稻谷故意耸耸肩说。
“你是猪吗？哪有妹妹对哥哥发情的？至于隔壁那丫头，哼，一个家庭没有男人是过不下去的，她可能黏上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敢早恋，我就把罪证拍下来发给爸妈，还有那丫头的班主任！”江小米冷哼一声，趿着拖鞋，朝房间走去。
江稻谷心里疑惑，妹妹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反应过激，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吗？
他没有多想，照常洗漱睡觉。
一夜无话，早晨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客厅，从厨房里面飘出一股好闻的味道。
是黄油特有的甜香，以往都是兄妹分一碗蒸蛋，配上热粥和煎饼果子，又热又舒服，今天换花样了。
江稻谷坐在椅子里，江小米背对着他，握着平底锅往上一扬，煎脆的面包片在空中优雅地翻了个身。
“这，这是……”
江稻谷瞪大眼睛，面包片中央有一个煎蛋，二者完美融合，散发出成熟麦穗般的诱人金黄，是他一直盼望着的‘篮子鸡蛋’！
“满意了吧？”
江小米扬起小鸟似的头颅，再把面包片翻了个身，铲起来盛在白瓷碟子里，端到哥哥面前，配上一杯泛着泡沫的热牛奶。
“哦哦哦，妹妹大人万岁！”江稻谷举起双手，欢呼起来。
因为浸满了黄油，所以分量不多，热量却很足，三两口吃完后，他擦了嘴准备去上学，这时从客厅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稻谷走过去开门，看到苏明可站在门口，一副怯生生的小女生模样。
她背着一只旧书包，宽松的校服校裤掩不住尚在发育却已初具雏形的优美身体曲线。
少女的嘴唇像蚌一样微微分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要一起去上学吗？”她低着头，只敢看江稻谷的脚，仿佛看到膝盖就羞得不行了。
“好啊，这样我们就是三人行了。”江稻谷一抬胳膊，妹妹从身后钻了出来。
看到隔壁丫头上门，江小米咬着嘴唇，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语气冷硬，“我有点事，不跟你们同路。”
说完，她阴沉着脸从苏明可身边径直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苏明可尴尬极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目送江小米消失在楼梯口，她才结结巴巴的说：“她，她，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
“唉，她只有在捉弄人的时候才会开心。”江稻谷叹了口气，关上门，带着小跟班似的苏明可朝学校走去。
……
最初，两人肩并肩走，但是很快，苏明可就落后了两三步。
她发现想要跟这位邻家学长一起上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学长的步频很快，按照特定的节奏向前迈步，一个十六岁少女，想要和接近成年的男性保持同样的步行速度确实很难。
江稻谷也意识到小学妹没法跟上，刻意放慢了脚步，这让少女很感动。
但是渐渐的，他脑袋里开始思考VR案，神游天外，又不由自主的加快步频。
勉强跟了五十米，苏明可额上渗出一层汗珠，气喘吁吁，终于走不动了。
她又不好意思喊停江稻谷，站在原地干着急。
“咦，人呢？”
走出一段距离，江稻谷扭头看到小学妹落在后面，扶着路灯喘气呢。
“对不起，我，我追不上你。”
汗水顺着脸颊流淌，皮肤浮起一层粉色，嘴唇也变得格外晶莹透亮，新鲜诱人。
“身体这么弱，难怪会被人跟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种蝮蛇，它躲在草丛里，伺机攻击路人。它不敢对强壮的男人下手，只敢挑病人和孩子下手……犯罪者就是蝮蛇，泰森拿着金条在街上走，你看谁敢抢他？柔弱的女学生却频频受害。”
听见江稻谷的话，苏明可小脸发白，委屈道：“你，你别吓我。”
“但是我很奇怪，跟踪狂要是觊觎你的美貌，一般会先展开追求，追求未果才会跟踪，那人没有这样做，是否能以此来判断他另有目的？或许是个腼腆的家伙，比如某个胆小不敢表白的男学生。”江稻谷揉了揉眉心，推测道。
“不会吧，那就太尴尬了，不过……他要是表白的话，我，我大概会拒绝的。”
听见他这么一说，苏明可笑了起来，心里的担忧也消除不少。
要真的是某个偷偷看她的男学生，自己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
他们进入学校后在小广场分开，江稻谷像往常一样来到高二六班教室，把书包挂在椅子后面。
严庆正在埋头刷微博，英语书摊在桌上装成努力早读的样子。
“刷什么呢？”江稻谷问。
“这件事情你是最清楚的，就是那个VR杀人案，微博上都传疯了，说是汶蓝小学六年级女生在小巷内枪杀一个中年大叔……我的天，她是怎么做到的？”
严庆用猎奇的心态看这个案子，所以就算案发地点在青湖区，他也没什么直观的感受。
对一般人来说，杀人案件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平淡生活里的一点盐分而已。
听见他的话，江稻谷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握着严庆的肩膀，“校名是怎么回事？微博上曝光的？”
“是啊，现在消息流传很快，甚至有传言说VR少女杀死的是同班同学的父亲……啊，我一个劲儿的说什么？这件事情你最清楚了。”
严庆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瞄了一眼窗外，看到班主任出现在走廊尽头，赶紧收起手机，对着英语书念念有词。
江稻谷觉得心里堵的慌，女孩的个人信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
现在知晓女孩身份的只有公安方面和幕后策划者，李队他们不可能干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那么泄露者就是幕后策划着A了。
江稻谷攥紧拳头，一股愤怒冲上了脑门，“他丧心病狂的对付那个女孩是为了什么？利用完还不放过她，非要逼她去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