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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施颜的头都偏到一边去。
乔亦帆连忙护住施颜。
罗桂珍咬牙切齿地骂:“贱人,你没资格骂我儿子。”
乔亦帆恶狠狠地瞪着罗桂珍。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罗桂珍一定早就被凌迟了。
罗桂珍本来还挺嚣张的,被乔亦帆这么冷冷一瞪,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惧意,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颜颜……”叶承锐看着施颜,眼底有深深的心疼。
“啪!”拍砖的声音自审判长的手里响起。
他威严明亮的声音在大厅里扩散开来,分散了他们这些人的注意力。
“肃静,正式开庭,请各人就位。”
在法庭上,乔亦帆以刚才施颜被罗桂珍打的事情作为证据,控告叶家虐待施颜的事实。
同时又提交了叶承锐与施语乔暗渡陈仓的证据。
但叶氏律师团的代表律师也不甘示弱。
他向法官提交了乔亦帆和施颜感情亲密,有同居倾向的照片证据。
乔亦帆向法官提出要传证人的要求。
法官准许。
这个证人是一个曼妙美丽的女子,她自称一年前就开始与乔亦帆交往,并且和乔亦帆同居生活在一起。
非但如此,她还拿出证据来。
是一张房契。
房契上的时间正是一年前的某天,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而过户人正是乔亦帆。
事实胜于雄辩,这个证人的证词让叶承锐的律师无言以对。
他暂时败下阵仗来,但又迅速迎难而上。
他针对乔亦帆身为叶家的人,却不遗余力帮施颜打官司的问题,指出其中的冲突和矛盾。
乔亦帆从容应对,对法官说:“我自从随母嫁进叶家后,从未享受过温暖,在我小的时候,叶家人对我动辙就奚落怒骂,骂我是拖油瓶,他们从未把我当成家人。叶家的家产我没有继承过一分,我出来创业,叶家也从未为我提供任何帮助。”
“所以,我不是叶家人,叶家人也不是我的家人。”
“至于我会帮我的当事人打官司,”他看了看施颜,“很简单,她是客人,开出的价钱很合理,而我,开门做生意,没有拒客的道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交代了他与施颜的交易关系。
法院最终判定,施颜与叶承锐离婚。
在乔亦帆的极力争取下,施颜不但得到了孩子的抚养权,而且保留了那10%的叶氏股份。
施颜激动得热泪盈眶。
叶承锐则是无比伤心失落,就像失去了最珍爱的宝贝一样。
走出法院大门时,记者立即蜂拥而至把他们团团围住。
乔亦帆想到施颜怀着身孕,便把手提袋交给助手,自己则像母鸡护雏一样紧张地护住施颜。
叶承锐见状,忌妒得眼睛都红了。
但在记者面前,不敢表现出来。
“施小姐,打赢了官司,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以后你打算独自抚养孩子吗?”
“叶大少,你输了官司,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心情吗?”
……
在记者的问题像炸弹一样砸过来的时候,乔亦帆侧头,轻轻在施颜耳边说了几句话。
施颜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直到心里满满都是勇气的时候,她对叶承锐说:“叶承锐,我们三年夫妻情分,缘尽于此,咱们好聚好散吧。既然你们叶家人千方百计阻止我进入叶氏工作,不准备接纳我和我的孩子,那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母子的生活。”
听到施颜这样的话,叶承锐心里顿时来气。
确切地说,是烦躁。
他反驳道:“既然孩子是我的,我就有权见孩子。”
“什么叫做我们叶家人千方百计阻止你进叶氏工作?”罗桂珍反驳施颜道,“我们叶氏的每一个工作岗位都要付出实实在在的劳动,你一个孕妇能做什么?我们总不能让你去享受吧!”
她又怎么察觉不出施颜是在向外界抱怨他们叶家人。
她又怎么会如她所愿?
施颜说:“我是拥有叶氏股份10%的大股东,我有权进入叶氏工作。好,如果你们担心的是我这个孕妇做不好本职工作,那我愿意和你们打一个赌。”
“什么赌?”叶承锐和罗桂珍不约而同地问出声。
在这么多记者面前,母子俩都有些紧张。
记者的视线纷纷转移到施颜的脸上,紧紧地盯着她。
只有乔亦帆,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施颜壮着胆子对叶承锐说:“我愿意像叶家所有的子孙进入叶氏工作一样,从最基础的销售员做起,以三个月为限,如果三个月之内我开不了千万以上的大单,那我就捡包袱走人。”
阳光下那张端庄清秀的脸,有着破釜沉舟一样的坚决倔强,让人不禁动容。
叶承锐煞时激动不已,忍不住脱口而出:“好,一言为定!”
叶承锐和罗桂珍一回到叶家,叶承锐就遭到了老爷子的痛骂。
“那分明就是施颜在给你下套,你倒好,想都不想就一头扎进去,蠢材!”
他愤怒的脸狰狞扭曲,两颗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
叶承锐和罗桂珍见他这副这样子,再度想起那句话: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百万。
罗桂珍不敢声张虚势,胆怯地向叶承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道歉。
叶承锐会意过来后,壮着胆子对叶老爷子说:“爷爷,您先消消气,先听我解释,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我当然知道施颜那是在给我下套,但如果我不跳坑,外界又会怎么说我们叶家人?”
“而且她自己也说了,愿意从最底层的销售员做起,三个月签不了大单就滚蛋,我们有的是方法让她签不成单。”
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再度让罗桂珍和叶承锐的身体颤栗了一下。
老爷子大骂道:“你以为她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吗?她背后还有一个乔亦帆。”
叶承锐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这层倒是没有想到。
虽然有些忌妒忌惮乔亦帆,但他还是不服气地说:“是,乔亦帆是厉害,但那只是打官司厉害罢了,真要说谁的人脉最广最深,谁有能力控制这座城市,那一定是我们叶家人无疑,他乔亦帆算个屁!”
老爷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溅出来。
“项羽就是因为轻敌才会输给刘邦,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