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苏念喊疼，从喉间溢出了几不可闻的轻嗤。
苏念撇嘴：“叶慕寒，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这么疼，你还笑。”
叶慕寒垂眸睨着她，语气寻常又冷淡：“你疼一次，才知道不能乱来。”
“我哪里乱来了？”
“哪里不乱来了，一个女孩子，跟着几个男生来这里，呵，勾搭男人？”
叶慕寒五官之间流露出了浅浅的阴郁，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刚刚苏念和施程南互相依靠的画面。
语调冰凉了些：“手段还是没长进，从小到大，都是喜欢叫别人哥哥。”
苏念原本还在和叶慕寒说话，医生的手按在她的伤处，却忽然一用力。
尖锐的疼痛突如其来地从她的脚踝处流窜了开来，麻痹至心脏。
她咬紧了下唇，疼得把粉唇都咬得泛起了苍白色。
没有听清楚叶慕寒的话。
因为气，随意地就回了他一句：“对啊，我不就是这样。”
叶慕寒眼眸沉了沉，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眉眼。
唇角忽然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似有若无，他身上的阴郁气息越发得浓重了。
他淡淡地看着医生给苏念上药，包扎，然后吩咐套房管家送医生出去，甚至听完了医生的嘱咐。
才慢慢地坐在了苏念的床畔。
寒意森然。
他低眸看着她的眼睛。
苏念还没意识到，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男人又生气了，她疼得有些烦躁，挥挥手，让他走开。
“叶慕寒，你别挡着我，我想看电视。”
叶慕寒语气平淡：“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苏念闻言，拧起了眉头。
这里是法国阿尔卑斯山脉。
“我来雪山能做什么啊，当然是滑雪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房间的灯光在医生走后，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散发着幽幽的昏黄光晕。
男人平静无澜的神色在这样的灯光下，显得阴郁了几分。
“滑雪。”他似是玩味着这两个字，然后轻笑，“今晚为什么和施程南一起回来？”
叶慕寒一点都没意识到，他问得有些多了。
苏念眨眨眼：“我脚受伤了啊，南哥哥年纪最大，当然由他照顾我，顺便送我回来。”
“南哥哥？”
他嗓音淡漠。
“嗯，他让我叫的……”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她柔弱的手腕忽然就被狠狠地拽住了。
他英俊的五官还是那样平静。
甚至眼神也平静得像一汪深深的潭水。
偏偏手指缓缓用力，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了一般。
苏念清秀的眉毛微微拧起，挣扎了两下手：“你弄疼我了。”
叶慕寒神色依旧淡漠。
“你还叫过谁哥哥？”
苏念想了下：“没有……除了你，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没有前缀的。”
所以，叶慕寒是不一样的。
他和其他人相比，对于她的意义总是格外重大。
他陪她度过了纯真的童年，叛逆的青春。
未来，他还会陪她一起慢慢变老。
听了苏念的话。叶慕寒没有吭声，紧绷的神色松了些，只是钳制着她手腕的手也没有收回去，苏念挣扎无果，也不再做无用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