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多少面积，多少人？”方聿城看着白露，“万一对方跑到国外去了呢？”
他的脑袋，显然要比白露好使。
可白露却十分固执：“不管怎么说，至少是个办法，爸爸不能白死。”
“警察那边没有线索吗？”
白露摇头，“如果有线索也不会这么麻烦，连你这边都是我好不容易托人打听出来的。如果你不想帮忙……”
她看着这个男人，“那我只能把手里的证据都交给警察，到时候让他们……”
“你威胁我？”
男人站起身，他很高，灯光里投出来的阴影几乎将白露整个包围起来。
白露心里生出一种压迫感，但还是看着他：“是商量。”
男人却忽然笑了，“如果你觉得有用，就尽管交给警方。我倒想看看，我不想做的事，谁能强迫得了。”
他这样说，就有这样的底气。
这几年白露跟着陆泽埜，不是没有见过那些手眼通天的狠人。更何况，她的确没有把握，如果有把握就直接交给警方了，何必还要来这里。
白露看着那个男人，那张脸，她记得他们从不相识，可是那张脸又似乎分明是在哪里见过。
她记得方聿城也问过同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算了！”
白露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你说的对，这也的确不是好办法，我再想想吧。”
说着往门外走去。
白露其实很瘦，只是骨架偏大，身材高挑，所以没有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可是方聿城看着那背影，心里却莫名生出一丝疼惜。
“天涯海角、宇宙洪荒，白露，就算你死了，你的骨灰也是我的。”
他听到自己的心很快地跳了一下，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开了口：“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我去了也没多大作用。”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但还是走到白露面前，“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去警局。”
这句话算是解释，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在军队里，他是少将，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鹰”。
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心里却总能无端端生出几丝柔软。
白露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点头：“我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不过现在我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还是谢谢你。”
她下了楼，走出别墅，不知什么时候，方聿城又出现在别墅门口。
浑身上下已经换了休闲的打扮，双手揣在裤兜里，脚上趿着拖鞋，靠在栅栏边，“哎——”
白露转过头，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他的腿上。即使是休闲裤，也能看出那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
“我受伤了。”他对着白露。
白露疑惑地看着他，又听他道：“那个人的情况我比你知道得多，你不是怕他吗，留在这里照顾我，我保护你啊！”
白露怔在那里，她还记得上次见面方聿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我打架，不喜欢别人插手。”
这样的男人，竟会说需要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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