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临走之前,李嗣同朱朗在一起吃饭,虽说朱朗自打到了京城便从未跟李嗣离开过,但是行军打仗不是寻常事,更何况朱朗本就身体不好。
朱朗也自知李嗣为何不愿意带着自己,但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高兴的。
李嗣自然看出来了,拍了拍朱朗的肩膀,笑道:“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不过是去上个把月,等来年夏天,我必然回来了。”
朱朗不言语,闷头吃饭。
李嗣便又说了一句:“子鸩,我原本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但是现在这个皇帝我必须要当,我不想以后你还被人觊觎着,今日是摄政王,明日就有可能是左宰相。”
朱朗抬了抬头,眼神似乎是迷茫了一瞬,轻声道:“你是将我当成弟弟了吗。”
“不然呢,还真将你当成美人,收入我的后宫吗。”
朱朗抿了抿唇,像是错觉一般,那红艳的唇色似乎苍白了一瞬。
但是他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远远的望着李嗣,而后站在李嗣平日小憩的床前,眸子里涌过混乱如同烟花爆炸的情绪。
当着一切都恢复平静,才低低的轻喃了一句:“美人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缭绕着如同那日他姑母手中一般颜色的光芒。
李嗣去了边关,可是每月都会给朱朗寄书信,书信里不像别人的家书那般写,反倒是给朱朗写了几个士兵闹的笑话。
只是李嗣没料到的是,这场仗打了如此之久,直到这年秋天,才班师回朝。
这一年过得可谓是极其艰辛,不但要防着敌营的暗杀下毒,还要防着自己人,生怕这些人里有摄政王的亲信。
好在李嗣都一一应付了下来。
回道朝廷的第一天,就有好几道折子弹劾摄政王的,李嗣二话没说直接给摄政王扣了大帽子,关了起来。
朝臣忠于摄政王那派的自然是百般阻挠,有的要撞死在大殿,有的联络士兵准备谋反。
牢狱之中的摄政王胸有成竹,他料定了皇帝杀不了他。
一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死了,那些暗地里的人不知道怎么揪出来,在李嗣心中时时刻刻都有一根刺,要提防着,二是朝廷大事都握在摄政王手里,他若死了,朝廷必然乱套。
所以他料定皇帝不会杀他。
可是他错了,李嗣本就是个做事没有章法的人,也不似寻常皇家那样,丝毫不重名声,直接就将摄政王斩了。
李嗣不是什么好人,摄政王也不是,既然触碰到了李嗣的利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那些想要去劫法场的被李嗣的军队拦了下来,而后摄政王便死了。
摄政王死之后,他的那些手下就活跃了起来,纷纷想打着摄政王的旗号谋反。
奈何李嗣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有系统在,一个个都找了出来。
那是个多事的秋天,也是个流血的秋天,李嗣处决了很多人,以至于朝堂之上有一多半都是空的,就只剩下那么几个大臣。
接下来的确经历了一段低谷。
朝廷的科举选出来的人立刻把朝堂之上的人补了回来,可是新人没有旧人好使,肯定要犯错的。
一时间怨声载道,都在说新皇做事随心,一点也不考虑民众。
但是李嗣不在乎。
一年过后,朝廷终于青黄接茬,人心也稳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李嗣这位新皇的心有多狠,甚至比起摄政王来讲,更多了一分果断。
若是当时瞻前顾后,没有杀了摄政王,那么现在估计摄政王就已经把局面扳回来了。
但是新皇如此手段,难免会让底下的人胆战心惊。
一年过去,风波定了,也迎来了四年一次的祭天大典。
这祭天大典要请修仙宗门的人来主持,仙宗有修仙的人,妖,精怪,只要是诚心,有慧根,都能修。
七星仙门,便是这仙门之中最负盛名的仙门。
同时,也是朱朗黑化的原因之一。
朱朗在朱府受人冷眼,地位甚至比普通的丫鬟还低,但是他在这祭天大典之上,却被七星仙门的人看中了,带回了仙山。
朱朗备受欺辱,碰到了一个对自己好一点的师父,自然是满心欢喜,努力修炼,而且他天资聪慧,道行升的十分快。
但是这个师父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温文尔雅,仙风道骨,朱朗是半人半狐,也就是半妖,这位收了朱朗的师父,实际上只是想拿朱朗来做药引。
但是后来才发现朱朗是半妖,所以之前对朱朗有多好,后面就有多恶劣。
朱朗原来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拼命的修炼,可是直到有一天他听见自己的师父跟别人说闲话的时候提到了自己。
用那种鄙夷的口气说自己是个半妖,根本做不了药引。
知晓真相的朱朗已经对世间绝望了,但是他没有选择爆发,而是在仙山上隐忍,直到找到机会,杀了他的师父。
但是这立刻被仙山上的高人发现了,无论朱朗怎么解释,都会冠上了杀师之罪,然后被打落山崖。
若是这样倒是还不足以成为最大反派,关键就是这山崖之下有一颗妖王内丹,还有修炼秘籍。
那仙山以为朱朗必死无疑,谁知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出来复仇,集结了一众精怪同这仙山争斗,最后成为这些仙家门派的眼中钉。
最后,被男主杀死,掏了妖丹。
李嗣问了系统一句:“若是不让子鸩被这群修士发现,是不是也算完成任务了。”
“不知道呦~”
李嗣冷笑道:“不知道你回答我做什么。”
“让宿主知道还有我在你身后呀~”
“让你在我身后捅我一刀么。”
乖巧的系统果断的选择了不回答。
独留李嗣一个人冥思苦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正想着,朱朗就进来了。
“子鸩。”李嗣笑着喊了他一声。
朱朗笑道:“祭祀开始之前要沐浴净身,我已经让他们准备好了。”
“走走走,你也要参加,就不用费事了,同我一起洗便可。”
朱朗低头答了一句是。
事情都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走着。
他的嘴脸勾了勾,对着李嗣的背影眼底露出一些笑意。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对自己不设防,吃饭也好,上药也好,沐浴也好。
宫中是有那种很大的池子的,能容纳下十几二十的人,皇帝的池子尤为大,所以李嗣让朱朗跟自己一起洗也是觉得理所应当的,反正以往也是这样。
还没下水,朱朗便走了过来,缓缓道:“我来帮陛下脱吧。”
李嗣异样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平日里不叫我陛下的,今日怎么唤上了。”
“只是突然想起来,宫女帮皇帝脱衣服时,都是这样讲的。”
李嗣被逗乐了,那双桃花眼里泛着笑意,原本上挑的眼角弯了些许,红唇微抿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昳丽美艳。
尤其是这衣服被朱朗解开了一半,半脱不脱的,胸口露出几分白皙。
朱朗看了一眼只觉得心头火热,于是低下头将李嗣的衣服全解了放在架子上。
李嗣跳进水里,回过头问了一句:“子鸩不解衣吗。”
这话是笑意盈盈的,那双泛着桃花的眼看过来的时候,朱朗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李嗣调戏多了,脸不会那么容易红了,但是朱朗今日打定主意要勾引李嗣,自然要露出李嗣最爱看的一面。
也就是,引着他调戏自己。
果不其然,朱朗脸红了之后,李嗣便调戏的更带劲了,什么不要脸的荤话也出来了,看着朱朗的身体,还掷地有声的啧啧两句,的确是女人喜欢的样子。
瘦削修长但不是骨瘦如柴,皮肤白皙圆润但又不是病态的苍白,甚至可以感觉的出,这身体底下拥有的爆发力。
“也不知我们子鸩将来要便宜了哪位人家,现在想想真是舍不得,我养的这么好,若是以后娶了媳妇忘了我这同甘共苦的,我找谁说理去。”
朱朗脸红的都到耳尖了,瞋叫道:“别拿我打趣了。”
李嗣真是爱死了朱朗这小模样,等他下水之后还去捏捏他的脸蛋,装出贱样说道:“要不你就入了我的后宫得了,我还能等你一个贤良淑德。”
“元仲!”朱朗加了音量,李嗣也就不再调戏了,只盯着他,缓缓道了一句:“长大了,你现在与我一般高了。”
说来的确是,原本朱朗还矮李嗣半头,如今已经一般高了,甚至朱朗还要要高过李嗣的趋势。
朱朗无辜的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若是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便不长了。”
这一眼下去李嗣真觉得自己被萌的外焦里嫩。
好不容易忍了下去,笑着回了一句:“哪有自己想不长便不长的,你长的高了我看着也舒心。”
“那我便随着子鸩的喜欢,子鸩让我长成什么模样我便长成什么模样。”
此刻水雾氤氲,不着一缕的朱朗,在这若隐若现的水雾里,那身体如同美玉一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偏偏他又说了这么暧昧的话,可是一双眼睛却瞧不出半分其他,黑白分明,澄澈无辜,眉眼弯起来的时候,真是让人怪不得他半分。
李嗣不由得心里料想了若是这睫毛亲上去该是何种感觉。
系统在李嗣的脑子里炸了。
“宿宿……宿主,你在干什么!”
后知后觉的李嗣:“没干什么,只是想想……”
李嗣已经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偏偏抬起头,朱朗眼中只有盈盈的笑意。
“天呐…….我根本就连禽兽都不如,他这么单纯……”
“宿主……冷静……”
李嗣心里抓狂,表面上却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