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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尽量小心了……”杨意为自己辩解。
“千万不能再碰水了,不然的话要开刀把创口切除,再缝针。”
王家泽冷嗖嗖在旁边道:“听见了?”
杨意脑补了一下创口被切割的画面,心惊肉跳,连忙表示不敢了。医生带她到清创室,取了手术刀,棉球和药膏纱布。
她惊恐地看着他拿起手术刀:“不是说不用割肉吗?”
他看她一眼,“是不割啊。”然后他放下了手术刀,拿起镊子。
杨意松了口气,腹诽:又不手术,你拿手术刀干什么呀!他拿起棉球沾了碘酒消毒伤口,杨意尖叫一声,医生看她一眼:“我还没开始擦拭伤口呢。”杨意就有点尴尬了,上回擦伤口的痛还记忆犹新啊。
“给她敷麻药吧。”王家泽说。
杨意的心忽然一跳,莫名的,热血一直冲到了脸上。医生给她敷了局麻,动作利落地去脓,敷药,贴纱布。“走动幅度不要太大,好好保养几天,让伤口快速愈合。”
杨意点了点头。医生朝王家泽道:“不走吗?”
王家泽说:“老规矩。”
杨意偷偷打量他们。他们是认识的?什么是老规矩?看起来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他们是朋友吗?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才不会傻到去问他的隐私。他们之间啊,还是保持着越远的距离越好。
王家泽走向杨意,伸手搀扶她,她说:“不用,我自己能走。”
王家泽也不勉强。雨势很大,天空如同开了闸口,暴雨尽情砸泻。王家泽撑开杨意的小洋伞,将伞往她的方向倾斜,照顾她的步伐,慢慢地往停车场走。
一走进雨幕,杨意就觉得她的伞要被大雨压垮了。头顶的雨声清脆如珠落玉盘,雨水溅在地上,瞬间就打湿了他们的脚。杨意腿有些麻麻的,蜗牛似的慢慢移动步伐,王家泽有耐心地陪着,不催不促。
这瞬间,杨意想,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他们之间什么干系也没有,他大可以冷漠地对她视而不见的,不必送她来医院,也不必迁就着她。
王家泽送她回家,并且执着地要送她上楼。杨意只好承了他的好意。两人一起走进电梯,她才看到他肩膀已经全都湿掉了。她侧目望他,他面无表情地问:“怎么?”
“衣服湿了。”她说。
“无所谓。”
八楼很快就到,他送她到家门口。人家刚刚送她去医院,她也应该稍微表现得有爱心一点。杨意说:“你要是不介意,我有干衣机,可以把衬衣烘干再走。”虽然这个天气穿着湿衣服不会感冒,但湿答答粘在身上,总是不舒服的。
王家泽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杨意开门进屋,给他拿了拖鞋,就是他上回给她穿的那双,已经清洗过了。
“把衣服脱了。”她说。
王家泽看了她一眼,开始一颗一颗地解衬衫扣子。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杨意甚至觉得血液开始发烫,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和一个盛年男子同处一室,他还在脱衣服……
啊,今天的天气,怎么变得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