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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你轻点!”月如嗔怪的声音。
“我……我不小心……”维珺傻笑。
“啧……这不行!松手松手……要这样,对,这样就好了,笨手笨脚的。”
“嘿、嘿嘿……”
干什么呢这是……暮枭难得的睡了个自然醒的觉,自然醒时已经是月到中天,支起身子,脑袋下面枕着自己的包袱,身上盖着镜溟的大氅,不远处是燃烧的火堆,不知是谁把自己挪到这个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很周到,看到火堆旁边维珺月如正背对着自己头挨着头挤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啊……”
“说什么呢?”月如闻声吓了一跳,脸都羞红了。
“给这个混蛋治伤。”维珺闪开身子,给暮枭看自己腿上躺着的逸然,“你也太狠了,半个手掌那么大的肿包。”
“朔刀千钧,钧刀如风,朔刀砸的。”暮枭手中双刀名为朔钧,各有特点,他拿起刀懒洋洋的在走过去维珺身边席地而坐,他歪着头看着昏迷的人,火光中逸然的面孔显得柔和许多,并没有之前那副桀骜的模样。
“他的能力很强,可是……暮枭,你确定他有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他这么厉害,我们需要他,还是得一直带着他的。”月如用沾湿了的手巾给逸然冷敷头上的包。
“让他走吧,走吧。”维珺嫌弃的戳弄着逸然的脸。
“我知道,就算他不可疑,也没有能力,我也不会让他走,”暮枭望着火堆,“前路无常,他就这么一个人下去,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领你的情。”镜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在一边。
“我见过的死人太多了,不想见到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儿。”暮枭静静地开口。
几人静默了,维珺皱了眉头。是镜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肯定还会再走,你们也听见了,他把话说得那么绝,肯定还会想办法离开的。”
“派人看着他。”月如道。
“我来吧,”镜溟喝了口水,“我比较闲,打架我只有逃的份,动脑筋我连话都插不上,看个人我还是可以的。”
“镜溟过谦了,你的实力只在我们之上,关键时刻还是要拜托你,看着逸然的事,还是我和维珺来办吧,”在重要事情上,月如对事情还是有这周全考虑的。
镜溟瞄了一眼旁边的维珺,后者抓耳挠腮的,笑了笑,他怎么会看不出维珺的小心思:“暮枭开路,你们俩轮流殿后,我走在中间又没什么事,还不如我来看着逸然就好。”
“可……”月如正想接着说什么,却被身边的维珺打断。
“没事的月如,镜溟也是为大家着想,再说了,又不是分头行动,到时候就等于是大家一起看着他啊。”维珺在心里默默给镜溟竖了无数个大拇指。
“呃……也对哦。”月如笑了笑。
“你们谁有把握绝对打得过他?”暮枭望着火堆,闷了好一阵子,忽然开口道。
“你是打得过,可你跑不过他啊。”维珺想起刚才逸然的身法不禁咋舌。
“打得过就够了,一手刀敲晕,不给他跑的机会。”暮枭扭头看着昏睡的逸然,莫名的感觉这张脸有点熟悉。
“那太狠了吧,次数多了人就傻了。”镜溟摇摇头,这种方式还是太粗暴了。
“次数多了?次数多了我就打折他的腿。”暮枭冷哼,“目前这个状况,他还是残废了好。”
“这……”其它三人对视了一眼,只好将看守逸然的重大职责交给了暮枭。
商量好这件大事,暮枭被众人劝回去让他再睡一会,说是为了养足精神方便以后的看守工作。暮枭反驳了几句已经睡够了无果,就躺回去闭目养神了。其实他心里知道他们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身体,心里泛起一阵阵温暖。
“维珺,我不困,你陪我走一走吧?”月如笑着发出了邀请。
“!?”女孩子的邀请?!单独相处吗?!维珺呆呆的不知如何回应。
“你们去吧,我也睡够了,后半夜我守着。”镜溟深知其意,也就顺水推舟。
于是等维珺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漫步在月光洒满的林间小路上了。
确定其它人听不到了,月如略一沉吟,对维珺道:“维珺,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有不少说不通的地方。”
“嗯?哦,是啊我也没想明白暮枭是怎么追上逸然那家伙的。”维珺还有些飘飘然,显然没听出月如的意思。
“哎呀,这种问题一点也不重要!你好好听我说!”月如很郁闷,怎么看着挺机灵的,脑筋这么慢。
这时候维珺也终于缓过神来,看了看月如难得严肃的神情维珺也赶紧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洗耳恭听。
“我觉得,那些旋龟是逸然杀的。”月如一字一句道。
“恩?”饶是维珺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着实吓了一跳。
他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现吗……月如只好继续解释道:“首先,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其次,要不是他的话,凶手那么厉害的手段,居然连一个睡觉的大活人都没发现吗?还有最重要的是,你记不记得他说‘谢谢你处理掉了那只旋龟’好像是后悔自己留了活口一样。”月如一口气说完,只见维珺摇了摇头,气得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再好好想想!不是什么事情都像看起来那样简单!”
“不是不是,”见月如有些生气,维珺忙摆手解释,“我不怀疑他,是因为我已经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
“哦?”这回换月如有些吃惊,“那你说。”
“时间上的问题要是撒谎很容易在以后被揭穿,而且旋龟已经死了很多天了,就算是他一路冲过来杀死的,也绝没理由在这里逗留这么久,以至于撞上了我们。然后是旋龟身上的伤口。”
“伤口又怎么了?”月如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看来赤维珺这个人,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没神经。
“伤口形状不对,”维珺垂眼回忆道,“那绝对不是扇子造成的,像是非常薄的利刃,而且大小远远小于我见过的所有剑。”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月如点头表示认同:“不是逸然,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