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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奉仪?太子先是一愣,遂后笑出声,“钟奉仪她胆小如鼠,阿梨怎说得她像是豺狼虎豹了?”
“太子不答应?”
蓝梨懒得跟他解释,她曾无意知道了一件事,当初周良娣冒犯她,背后唆使挑拨之人居然是看似纯良的钟奉仪。
如今文韵对她多有不敬,钟奉仪功劳怕是也不小。
“好,我答应我答应。”
他一副什么都愿意迁就的表情,蓝梨视而不见,还走了神,闫意笙真的就这样死了吗?那她心心念念的阿父怎么办?
……
一时间,闫家女因不守妇道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京城。
京城百姓都觉得闫家女肯定勾引了赵庄,她是高门嫡女出身,一夕落魄,又怎会甘心做妾?一定是这样。
而京城的世家公子们心知肚明,谁信谁傻!
他们年少有为,相貌堂堂,闫家女看不上?非得要去勾引一个斗鸡走狗青楼度日的赵庄?
说好听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实则就是个四品小官儿子,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王公侯爵,世家权臣,皇后再贵也是后院的女人,他们能拥立,也能弹劾废黜,蓝国公府为其撑腰,也会独木难支。
礼部的翁尚书在听到闫意笙被处死消息后,痛心疾首,他如何跟太尉交代呀!
皇后那女人真真心狠手毒,一介弱女都不能容忍。
回到家中后,他打算让自己的小女儿去天牢一趟,他无颜面见太尉了。
……
已经一天没开张的医馆里,蒙面女子为闫意笙医治已超过整整五个时辰。
治疗过程极其痛苦,闫意笙不停的喊容阳与的名字,容阳与在听她喊自己第一声的时候就冲了进去,但很快被赶了出来。
蒙面女子告诉他,要再闯进去她就不治了。
后几个时辰,容阳与站在门口雷打不动,听着闫意笙一声一声的喊他救命,说她很痛,他眼里才有了波动,转身对着门口,低喃,“卿卿,我听到了,你很痛……。”
蒙面女子耳听八面,笑着看了一眼门口,这位郎君倒是看着真心疼这姑娘呢,是刚刚成亲的小夫妻吗?
又过了半个时辰,蒙面女子将她体内的生血蛊取出,然后写了药方给容阳与。
“郎君,你的夫人需要这些药,并不罕见,你赶紧去抓了熬好让她服下。”
她眼前一花,划过一阵风,容阳与已经拿着药方去找那个大夫去抓药了,比投胎的都积极。
……
当晚,太子亲自交代,将闫意笙带来的人都遣出宫,还给了厚重一笔安置费她们,还说明日会将闫意笙葬在城外。
隗嬷嬷和眉清目秀哪里遭得住这个消息的打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们一刻没多留,收拾东西出宫去城外,她们不信会下葬的人是她们家小姐。
闫意笙一共带了五个人到东宫,离开的只有四个人,医女孟画留下来给钟奉仪看诊了。
钟奉仪一直想要生下太子的长子,可东宫哪个太医会帮她?所以她找到了闫意笙的医女。
只是孟画的情绪很奇怪,分明她们一开始说好的,“怎么,你想反悔吗?”
孟画皮笑肉不笑,“不会的,还要劳烦钟奉仪引见,否则我岂能有机会伺候太子?”
钟奉仪点点头,无辜的一张脸下藏着冷笑,今日她能将孟画送给太子,明日也能让她死的悄无声息,就像周良娣,再得宠又如何?
所以,次日。
在隗嬷嬷她们面对着一具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咬的只剩带血人骨时,东宫就多了一个孟奉仪。
如果是别人,蓝梨乐见其成,可那个人是闫意笙信任的人,主子尸骨未寒,死了一日不到,就怕了主子夫君的床,顶替了主子的位置。
太子凉薄自私,她见多不怪,但这个孟画……
“太子妃,孟奉仪前来拜见。”
“让她等着,跪着等。”
……
城外,隗嬷嬷与眉清目秀跪在闫意笙的坟前。
眉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不是人,小姐这是被处死的吗?”
谁处死,是剩下一具血淋淋骷髅的?
目秀死死咬着牙,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她们的小姐。
“嬷嬷,我们该怎么办?就让小姐这样去了吗?”
隗嬷嬷摸着墓碑,目光矍铄,“等!等唐鼎和赵津回来。”
唐鼎去存放财物,还未归来,赵津去了南凉,也还在途中,他们回来了,就会去联系太尉的亲信,为小姐报仇。
……
离皇上给闫殊同定罪就剩下两天时间了。
容阳与不能一直守着闫意笙,他跟蒙面女子说要离开几个时辰时,蒙面女子还觉得他太凉薄了。
“你就不想让她醒来就看见你吗?”
多的时间都守了,怎么眼见快醒了,反倒要走?就这么等不及?
“我会尽快赶回来。”
他要把皇上给闫太尉定罪的时间拖一拖,否则她醒来得多难过。
“哦……。”
蒙面女子弩唇,见他快走,想起自己的事了,提醒道,“你记得帮我找祝雁书啊。”
“必不会忘。”
闫意笙活了下来,容阳与才有了心思想别的事情。
他出了医馆,第一时间便是去找了祝雁书。
祝雁书愁啊,就今天 ,忽然要去天牢见闫殊同的人居然多达十几人,身份最低的也是尚书嫡女,就更别提世家公子了。
世家,那是能得罪的?
但皇上肯定是不会让闫殊同提前知道闫意笙的死讯,他担心闫殊同会有动作,到时候弄的没法收场,一切安排付诸东流。
容阳与穿着一身绛红官袍站在他面前时,他先看到脚,还以为又是哪个世家公子要来找他,要进天牢的通行令,去安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岳父大人。
再抬头,看见容阳与阴沉面容时,一愣,“你……怎么弄成这样?”
清风般的少年郎,怎么几天不见,就一脸阴沉煞气?
“你准备一下,两个时辰后我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那……我现在就很空,现在去?”
他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不然等会,可能丞相都会来找他,那他是放行还是不放?
“不!此刻我要去一趟皇宫。”
“你去皇宫做什么?”
“杀人!”
一眨眼,容阳与就消失在他面前,这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祝雁书眉心一跳,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