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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可能没听清或者说没在意,但我却是听到了心里,赶紧扫了一圈不大的店面。
只是跟当初我看西屋里一样,整个店里根本没有那个女人!
真是奇了怪了,全村人都听见了女人的歌声,甚至现在疯了的老程还念叨起了那个女人,为啥就瞧不见她?莫非我三叔有啥藏人的法术不成?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三叔就关门了,我们自然是在外头等候。
经过了王仁杰那次,这次来围观的人更多了,甚至连外村人都来了。
王仁杰那次实在是太神秘了,大家都想知道我三叔到底是运气还是真有实力,如果这次能看好老程,那就证明王仁杰那次十有八九是瞧好了,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宣扬出来。
老程的娘非常的紧张,眼神死死的盯着大门,那脸上的汗水就跟干了一天农活一样,不停地往下落。
我倒是没有这么紧张,因为从接触三叔到现在,其他的我不敢说,三叔的本事我是再相信不过,他肯定能治好老程。
但围观的外村人可不这么想,因为他们没见过老愣,只是听说三叔治好了老愣,而且经过王仁杰那事,他们就更怀疑了,讨论的声音那是比什么都大。
“这李天成是个啥来头?咋能治疯子?”
“没看着神调门吗?估计是啥歪魔邪道儿,咱们就来凑个热闹,管他治不治的好。”
“我看玄乎,俺们村的老黄家,那老祖辈都是下针的医生,就那,打心上的疯病都治不好,更别提他了。”
“对头,这治病就治病,搞的这么神叨弄啥,俺去把门弄开,让大家瞧个细!”
……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瞧病任谁都知道需要安静,他们不安静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去砸门。
那几个外村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农民,啥都不懂就是有一膀子力气,要是被他们上手,这门肯定坚持不住,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拦住了他们:“干啥?三叔正在里头看病,谁也不能进去。”
“谁要进去了?俺们就是好奇,把门开咯,俺们要瞧个细。”
“对头,看病就看病,俺们村老黄家也没关门瞧病,你三叔要是下黑手咯,谁能帮上忙?”
三叔的人品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了,但他好歹是我三叔,我身为侄子不可能在他给人看病的关键时候让外村人捣乱,所以说什么我都要拦住他们。
结果那帮外村人个个生气了,都倔的跟驴一样,非得把门搞开才是。
要说一人起哄人人起哄,甚至连我们村的也跟着和了起来,非要开门瞧瞧我三叔是咋看病的。
就在现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三叔的店里响起了女人的歌声,那歌声在白天听起来非常的悦耳,叫那帮外村人浑身一震。
“咋了?咋还有女人?”
“嘿,你三叔不让俺们瞧,原来是自个儿藏了女人在屋里,瞧病就瞧病咋还藏女人?有意思了。”
其实不止他们好奇,我们村的人,乃至我都很好奇,不过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瞧病是大事儿,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我们村的人拉住了老程的娘:“程子他娘啊,你还真是心大啊,你见过谁家瞧病藏个女人在里头的?你花了三十万,那李天成拿你当猴呢,还不开门救程子,不然连疯儿子都没咯。”
老程的娘原本就很紧张,被人这么煽动,那是立马动摇了,对我说:“念子,叫你三叔开门不?我是程子娘,程子瞧病我不得看一眼吗?”
我叹了口气说:“大娘,你别担心,老愣那会儿瞧的时候也有这声音,老愣不好好的出来了?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老程的娘不说话了,村里人喊道:“胡连八道,那王少爷的事儿你咋不说?你三叔赶上晚上给人瞧,还把我们都撵走了,不就是怕给人瞧不好丢了牌面吗?不知道你三叔使的啥歪招,给人忽悠走了,不然,就你三叔那损样,十条命都不够填的。”
嘴最毒的就是我们村有名的倔头户马乡娘,这马乡娘在我们村儿很典型,谁要是惹了她她能给人骂一天,那拍着大腿又唱又跳的样子,就是泼妇骂街的典范。
她家男人半天蹦不出个屁,被她管的死死的,去年家里的老娘就是因为这马乡娘的嘴给送走的,因为这事儿老村长专门开会批评了她,但人家过了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就差在老娘的坟头跳大神了。
马乡娘虽然泼,但跟我家八竿子打不着,平常来往几乎没有,但她这人生性爱凑那热闹事儿,一张毒嘴更是爱挑事儿,这点在我三叔这算是发挥到了极点。
我不可能跟她一样泼,劝了很多遍,但人家死理儿认的比啥都狠,加上那帮不嫌事儿大的外村人,我根本招架不住,还没一会儿我就被人拽到了一边。
马乡娘那叫一个乐呵,跟男人一样撸起了袖子,两只手拽着门上的铁环,死命的往外拉。
我三叔的店门本就不怎么结实,被她这么一拉,那是立马晃了起来,眼瞅着就要连门带框一起倒下来,我赶紧喊了起来,只是我的喊声根本没用,而那店里的歌声立马停止了。
马乡娘那叫一个得意:“咋不唱了?搁以前你这叫光棍找刺激,进笼子的料,我就见不得人家姑娘不守妇道,今个我要戳穿你的黑脸,让大家都瞅瞅你是个什么道!”
“咣当!”大门再也坚持不住,被马乡娘拉扯的倒在了我们的面前,屋内的景象自然是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大家睁大了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搜寻着被我三叔藏在屋子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