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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荷塘边,眼前迷蒙地景象,如梦一般。清凉入心,盛放于呈。
本是无措的心蓦然沉静,若是小武不开口说话,真是美哉,可他一说,这四周都灵活起伏起来。
“小姑姑说乖乖听她的话她才喜欢。”小武点着头说着,那笑弯的眼几乎可见得意之色。
是了是了,他这小咕噜认为他在小姑姑心里头是最乖巧的。
皇上脸上尽是笑意,嘴唇微抿。看他的神情似乎还真是喜欢逗趣小孩子。
此刻,容妈的声音出现在荷塘边,“哎哟,小姐怎的落到那塘子里头去了。”
我抬头看去,就见着容妈将一端点心搁到圆石桌上,上前来扶我出了荷塘,细细看着我有无受伤。
我还未得及说话,翠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只见她上前来迎身一礼,“奴婢参见皇上。”
片刻,容妈也觉得似乎多了个人,又听着翠菊的声音,这下颤抖了腿,跪拜起来。
“都起来吧,朕今日只是微服出访来见一见爱世,你二人切记别传了出去就行。”皇上这才撒开小武,端坐起来。又说着,“爱世还是先去换身衣裳,虽说热和,但也得好好顾着身体。”
容嫂这才领着我和小武进屋换衣裳,小武在我这院子里可没有衣裳,便着翠菊先带他回嫂嫂那院子去,容妈帮我拾缀着湿淋淋的一身。
可这长发是湿了透的,容妈也怕怠慢着皇上,于是就将长发中分为二,手势极为轻松地编着松散的麻花辫,铜镜中双边松散麻花辫,伏在双肩上,两边辫尾是同衣裳的颜色相衬的,倒是瞧着可人的模样,想然而是容嫂这手艺巧的。
出得见翠菊已送回了小武,此刻站于皇上身前,正应着皇上的话儿呢。
我同容妈缓步走了前去,盈身行礼。
眼睛是看着地下的,依是没得习惯向幼时那样看着皇上。
待得皇上轻笑着说,“爱世这是害羞呢,还是什么竟也不看我一眼?来这坐着罢,别站着那儿,且不是像幼时做错了事儿般的还得罚站着。”
我听着这话忍俊不禁,嘴角微弯,是了。
是了,是了,只是幼时何有悲欢惆怅这等。
两个小孩儿才才十岁出头,玩起来可活泼的,单纯觉得皇宫就是一处惊奇美丽的大花园。
一日在一处宫殿,两人躲过侍卫的守卫入得殿内,只因听着有宫女在外头谈论这宫殿内如何如何好看。
其实后来才知道闯祸了这宫殿在慈安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住着的,两人鬼鬼祟祟的身影潜了进去,起初见着宫殿内无任何说话声,就连人影也没瞧见,于是乎,大胆的说起话来,直至一声,“大胆何人,未得通报,擅自入内,来人拿下!”
那些侍卫一进来便瞧着两小孩,收回刀柄,怕是吓着我们似的,“禀皇后娘娘,是瑞世子与沐王嫡小姐二人。”
哦。原来他认识我们。我将眼珠子一转看向小哥哥。
小哥哥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
棘手的事情?其实我们倒是第一次误逛后宫妃嫔的寝宫。
本以为就这样了,谁知道皇后开口道,“皇上以为呢?这瑞世子怎的如此没规没距?”
帘帐被两名宫女两边拉开挽着,就见着皇上同皇后那样坐着那金榻上。
小哥哥一下子连拉扯着我双腿跪了下去,行礼着,“祺瑞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来人将瑞世子同沐王嫡小姐带去御书房前罚站,不得朕的旨意,就一直站着。”皇上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地说着。
“皇上,皇后,祺瑞告退。”
那些侍卫让开着道,小哥哥便拉着我的手告退着走出了皇后的宫殿。
至那以后后宫一直是我们游逛宫中的“禁地”。
还记得姨娘还拿着点心来看我们,因为不能去求皇上原谅,只能表现得好一点。等下皇上来御书房了,看着我们二人乖乖巧巧的,自然便让我们各自回去。
“那一次罚站那时候想想都觉得颜面尽失,后来一直不带着爱世再去,怕又误闯了哪处寝殿。”皇上自也是回想起了。忽然语气一转,又说着,“恰仙殿,你可有听到否?”
“有见过报文上的……”我略怔,回着话。
报文上只题有余继雅奉旨营建,之后便全文皆是对于恰仙宫的亭台长廊院落的一概写述。而我诧异的是“帝后新婚宫殿”这六字是何含义?
“恰仙如仙,位于临近御书房,本就是给爱世独特的惊喜,可不知你是否惊叹了?”
惊叹,是了。未想至这层面上,“皇上为何要这独特?”
忽的想起,那报文上的文字间有着对皇家奢侈建造新宫的微词,这独特对于皇上,好不好?而对于我,是好事儿吗?
“之于爱世来说实是大吃一惊……”想着那报文上的字句,突地心情陡然低沉。
不过皇上倒也没多大看出我有何情绪,“待爱世见着那恰仙殿,相信会更吃惊的。”
会吧,因为那是余继雅设计营建的罢。“是因为建筑师余继雅?”
“呵呵,可以说是的。”皇上晃了下头,点头笑着称是。“余建筑师是有天赋异禀,想法花样皆有,我也是赏识的,只不过听闻最近重病在床,不然得问问看入朝为官肯否。”
重病在床?我不禁一怔,他怎么会重病在床的?“何处听闻的?”
莽撞地出口问着皇上,话落我顿住了,皇上抬起眼来看着我一眼,不过有转头看向荷塘,荷叶随着水波粼粼浮动。
突然的静寂,若不是一声蝉鸣声,打碎这压抑,尔后又见着两三名家丁小侍拿着捕蝉带网的长杆匆匆入了我这院子,先是与我问礼,自是认不得皇上是何人,也只点头示礼。
“四小姐,叨扰到您了。这夏天的蝉儿要是不捕了,怕这主子们睡的不清静,奴才们这捕了就回。”几人说明了下,便细细探着鸣蝉的所在寻去。
而见着皇上依是看着荷塘那处。
“爱世是否识得余建筑师?”
这一声问,好比天上之雷,打在心头倒是震得不知何以言语。
“从木栏围场所见,你似乎与他相识,你是识得他的是否?”
木栏围场,是了。“只见过这两三面而已,之前识得是在路上偶遇的。”
“偶遇?”
“嗯,路上爱世走得急了,是他不小心将我撞倒在地,我以为他是地痞无赖,便与他交恶,可后来他身边友人唤他名字才得知他是余继雅,爱世有看报的习惯,当然听着他自报姓名,便知他是报上所写的建筑师。以至于,后来再见,同他道了歉意。”心里一急,对着皇上满腹的疑问,我脱口就是一段与事实好些缩减并截然不同的……谎话。
皇上才对着我温和一笑,“原是如此,我知道了。”
那个笑还是让我惶恐着,以至于恭送皇上回宫之后,都还觉得心内惶惶之意。
《昭昭之爱:皇帝陛下已倾心》这是我看的第一部小说,文字写的精辟,内容写的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