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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她果真没有看到高桥应归。虽然以前在东北也不是天天能看到高桥,可是今天,她心底涌出了以往没有的失望,以及担心。
不过她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高桥应归,对这种心情,她也很明白。
接受高桥似乎并没有那么难,而且是水到渠成。看起来,她除了接受高桥应归的求婚别无他法。但是她心里清楚,她没有勉强自己。
这两年来,高桥应归救了她的命,给她请医生看病,对她悉心照顾,对她百般宠溺。从高桥应归的气度,她能看出这是个高傲的男人。可是,他对她,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傲气,没有过不耐。
若是一日两日,一月两月,她不会动摇。可这是日复一日,整整两年。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也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高桥应归,却用自己几乎毫无底线的耐心,将她的恐惧,她的创伤,一点一点抚平。
他所做的一切,都让她相信,他是可以信任的。
她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饭,心不在焉的过到了中午,直到林原俊介带着医生来。医生在之前就见过关雎的容貌,但那时关雎睡着,房间中光线不足,再加上高桥应该在身边,他没敢细看。
今日关雎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斜眉入鬓,眉目如画。这幅盛极的容貌,一旦看到,真的不容易心如止水。
关雎只当自己没有察觉到医生的异样,倒是林原俊介,在旁边干干的咳了一声,医生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医生给关雎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再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和林原俊介走到了外边。过了一会儿,林原走进来,微笑着与关雎道:“医生说因为旅途劳累,还有一些水土不服,所以这段时间你会有些不舒服。但是为了万全,最好还是要到医院去仔细的检查。这些我会告诉高桥的,你不用费心。”
关雎浅笑着颔首。
“那我先回部队了,高桥还等着我回话呢。他这两天会有些忙,你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我不在你让小琦和门口的士兵说就好了,他们都听得懂。”林原说。这些都是高桥嘱咐过,一定要与关雎说的。
关雎点点头。
林原见她没有不妥,才带着医生离去。
午饭之后,关雎坐在客厅之中,看陈妈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在厨房中洗了碗,而后将餐桌抹了。之后看关雎在客厅中,便洗了水果放在了关雎面前。
陈妈在厨房中待了一会儿,不知在做什么,然后再次出来,先走到高桥应归的房间,又到了关雎的房间,拿了他们的衣服准备清洗。
关雎在纸条上写道:“你带陈妈去将我那条粉色的裙子找出来,洗一洗”。然后将纸条递给了小琦。小琦看了之后带着陈妈上楼去了。
关雎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就快步走到了那堆衣服处,翻出了高桥应归的白衬衫。果然在胸口处有浅浅的血迹。
晚上高桥应归回来的时间比昨天要晚了许多,关雎一直就在客厅中等着。高桥应归回来看到关雎在客厅中,惊讶之中又有几分惊喜,展颜一笑,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关雎没有回答,拉着高桥应归右手的袖子就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高桥应归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却也没有反抗,沉默着和关雎上了楼。
进了房间,关雎关上了房间门,将小琦也锁在了门外。
见关雎严肃的样子,高桥由刚才的高兴变成了担心。“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关雎不答,只是沉默着,伸出手,将高桥军装的口子一颗颗解开。
顷刻之间,高桥明白了,关雎脱他的衣服,自然不会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关雎已经发现了。
他没有阻止,任由关雎将他军装外套的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透过白衬衫就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胸前,缠了一层纱布。他为了显得自然一点,纱布缠的并不厚,现在血迹已经渗漏出来。
关雎没有停手,她再将高桥的衬衫也脱掉,直到将高桥精瘦干练的上半身裸露出来。
之后,关雎的手,颤抖着,想要抚上高桥的伤口,却要在触碰到时,她又颤抖着收回了手。泪水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落下。
高桥应归一看到关雎落泪就慌乱,他伸出手将关雎脸上的泪拭去,语无伦次的哄道:“你不要哭,我很好……我不疼的,你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吗?”
关雎的泪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停止,反而流的更欢了。她抓起高桥应归的手,在他手心写道:“你去医院吧。”
只是这点点的关心,也令高桥应归欢欣雀跃,他试探着用右手抱住关雎,关雎并没有反抗。他微微用力,将关雎抱在了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关雎,我不去医院,再好的医生,都不如你在我身边。关雎,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这番话并没有让关雎高兴起来,她轻轻的靠在高桥应归的怀中,小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