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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一直在昏睡,没有醒。
林岸生请了眼科最具权威的张主任来看了,对方说,病人现在身体太虚弱,人也没醒来,这眼睛没法现在看,只能先调养好身体,到时候检查了指不定得手术。
林岸生知道,顾盼是不想醒。
一连好几天,每当林岸生来,顾盼就睡着不睁眼,也不让谁靠近,除了吃饭喝水的时间让护工进病房之外,其它时候,她的情绪异常暴躁,只要听见不一样的脚步声,顾盼就会发脾气,扔东西。
医生们都发愁,镇静剂长期使用会让人产生依赖,风险过大,医院只能求助林岸生。
这天林岸生过来,身边带了几个人,是顾盼大学时候的同学。
他们都对林岸生顶礼膜拜,言谈里十分尊敬,顾盼听见了,自己下了床,摸索着走到门边,反锁了门,拉上窗帘。她现在谁都不想见,不想让昔日同学看见自己有多狼狈。
林岸生一张脸黑透,让助理送人离开,他站在病房门口抽烟。
刚要转身,顾盼忽然开口了。
她已经许多天没有说过话,一开口嗓子都是沙哑的,“林岸生,我现在只想见一个人。”
“你说。”
“林小小。”
林岸生很奇怪,顾盼因为他的缘故也从来不待见林小小,怎么唯一要见的人是林小小?
“见了她,把眼睛治好,我不想留一个瞎眼的女人在身边。”
“林岸生。”顾盼又叫他。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听见顾盼的声音了,林岸生低低应了一声,手里的烟没有断过。
“我上过别人的床,怀过别人的孩子,你还留我在身边做什么?你应该杀了我。”
顾盼一字一句,艰难的吐着锥心的话。
她是真不明白,林岸生留着她做什么呢?既不爱她,又不肯放过她。
林岸生薄唇吐出一口白烟,冷厉的眸光盯紧了窗帘后的身影,“杀了你?我不会那么蠢,我说了,要慢慢折磨你才行。”
顾盼突然不吭声。
“陈氏集团快要改姓了,你不该恭喜我么?”林岸生用力踩着烟头,凉凉的说道。
没想到顾盼却笑出了声,“林岸生,你真是蠢啊。”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该得到报应,陈氏集团垮了,顾盼该高兴才对。
林岸生无趣的走开,打电话把林小小叫了过来。
林小小万分忐忑,但想着顾盼眼睛都快瞎了,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病房的门开了。
顾盼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轻轻的哼着儿歌。
窗帘是拉着的,顾盼半张脸隐在晦暗里,有些吓人。
林小小停在床边,吞吐着问:“我哥说你叫我。”
顾盼听到林小小的声音,气息有些不稳,她平复了许久,抱紧手里的娃娃,“小小,你要做姑姑了,你开心不?”
“我哥的孩子只能由肖雪雯来生,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瞎了眼睛的女人。”林小小讽刺着。
顾盼也不恼,小声的问:“你和陈先生还没领证吧?”
“你怎么知道?”
顾盼笑了,“陈氏集团都快没了,你还想着做少奶奶?”
“是你在背后搞鬼?”林小小恍然大悟,最近陈先生就说有人在暗地抢走陈氏的业务,该不会是她哥?
顾盼供认不讳,“对啊,我承认了,我跟你哥说,我出轨的那个男人就是陈先生。”
林岸生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顾盼的声音。
他一脚踢开了门,周身戾气满布,“顾盼,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出轨的那个男人,就是陈先生。”顾盼再次重复。
林小小推波助澜,“哥,这个女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