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婉不愿再提及耻辱史，话锋一转，逐渐冷静下来，“不说这个了，季家的事儿是时候收网了，不出意外半年内就能完成收购。”
沈长明站直身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如果出了意外呢？”
“没有意外。”季云婉冷静的目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她绝不会允许意外发生，当年母亲被张怡琳逼走下落不明，她就在季家做了二十年的狗，她要将自己连带着母亲的那一份耻辱十倍百倍还回去！
解决完季家，秦家就是下一个！
沈长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教导孩子那样，说道：“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对于猎物，要慢慢玩，细细体会他们濒死的绝望带给你的快乐，你就是太倔太急，我要季家也不急于这一时。”
季云婉看了他一眼，眯起了眸子，“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恶趣味。”
沈长明总是表面上给人一种亲善和煦的错觉，但实际上他也可以笑着将人身上的每一块肉都生生割下来，比谁都心狠手辣。
“好啦不说这些了，我饿了，咱们吃饭去？”沈长明露出温柔的笑来，顿时迷倒一片秘书部的小女生老女人。
季云婉波澜不惊地将冰袋扔进垃圾桶，“不了，你自己去吃吧，我还有事，没空吃饭。”
“小婉婉好冷漠，一个人吃饭好惨啊，求求你了，陪我去吃一顿吧。”沈长明故作可怜地抹掉那莫须有的眼泪，痛心疾首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怨妇。
“滚开。”
“我不嘛不嘛……”
季云婉转身将苏小雪招呼过来，不顾沈长明的阻拦一面往办公室走，一面头也不回道：“沈总深闺寂寞，从他后宫里挑几个妹子去陪他。”
苏小雪颠儿颠儿地跟在季云婉的后头，表情严肃，“是！”
进了办公室，季云婉立即沉默下来，双臂环胸直挺挺地站在落地窗边，外面强烈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那身红色的礼服还未曾褪去，明明在阳光里，苏小雪却觉得季副总那如坚冰一般的姿态，像是北极永远都无法融化的冰川。
“阿雪，季氏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明天我要看到效果。”季云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苏小雪不敢含糊，立即应是。
第二天上午，媒体上班时间还不足一个小时，海云市的新闻频道就被昨天的事儿给刷屏了，连带出来的还有季氏招牌护肤品造假、使用低廉有害化学原料做产品成分的事儿。
季云婉看得非常满意，苏小雪也适时向她报告季氏最新状况，听说季家父女俩气得要发疯，忙不迭地找人撤热搜，可眼见着几十万砸进去了，就是不管用。
季云婉心情极佳，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他们受。
她化完妆后就出了门，往城东开车去，虽然已经对季家出手，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只要她还在沈氏，就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沈氏办事。
沈氏最近有个地皮要收购，那块地皮被原主人造了马场，虽然是以高端俱乐部的形势，但城东土地寸金寸土，开马场只能是亏的，现在原主人不知是什么原因要卖出去，不是正常招标，而是以拍卖会的形势，并且沈长明有意收购改造别墅区。
几天前线人来报，说有关于马场的新消息，她今天约了线人见面，必须得把马场的事儿搞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