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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真的没有在惩罚姐姐,而且还恢复了姐姐出席宴会的机会。从电视上,我看到了姐姐的容光焕发,她很幸福,我也就满足了。
奶茶店的兼职即使一个小时就八块钱,但是我很满足了,只要有收入,我还姐夫的钱,可以说有个时间期限了。还完姐夫的钱,我觉得和姐夫就真的断的一干二净了。
我甚至规划着,攒钱给姐姐买东西或者给妈妈买东西,我幻想着她们收到礼物时会多么开心。
“美女,来两杯寒天冰玉。”一个男生冲着吧台喊了一句。
我立马从神游中回魂了,不再胡思乱想。手利索地制作起来,很快我就端着两杯寒天冰玉过去。工作时间走神,要被老板娘看到,可是要挨训的。
“美女,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喝一杯?”
我不是随便的女生,对于这种搭讪,我很不喜欢。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工作时间。”
端起托盘,我就要往吧台走。没想到,被他拉住了。
“店里只有我一个客人,坐一下没事的。我几乎每天都来,对待老主顾都不能有个例外?”我还是坚决地摇头,拒绝的他邀请。没想到他直接对老板娘说:“荔姐,能不能让这小美女陪我聊聊天?”
荔姐头也不抬的就答应了,我只能局促地坐下。我现在需要这一份工作,我不能忤逆老板娘的意思。但是我坐立不安,像是椅子上有针扎我一样。
那男生插好吸管,慢条斯理给我递了一杯。我接过来,但是没有喝一口。家道中落之后,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没有喝过这东西,我也不渴望这些。
加上这个男生,我不喜欢他的举动,所以我对他很戒备。
“你自己做的都不喝,难道你自己觉得难喝?”
打蛇打七寸,这个男生厉害,我只能轻微抿了一口。这男生露出了会心一笑,我不知道他笑什么。
“我叫张枫,你呢?”
“林轩优。”
“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林轩优啊?我一直听过你,但是还是头一次见你。”
他眼底的诧异,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那个所谓的鼎鼎大名,是要加双引号的吧。准确来说,是臭名昭著,在学校里面,我被渲染成殴打舍友,被包养的浪荡援交妹。
我坐不住了,和他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
这一次,他没有在逼我,而是任由我离去。如果我回头看他一眼,就会看到他眼底的深沉。
他喝完之后,和荔姐打个招呼就走了。我也就不当回事了,这一幕对我来说就是个小插曲,他于我来说就是个过客。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张枫,居然那么难搞。往后的日子,我只要在店里,他就会过来,然后一如既往地点两杯饮料,给我一杯。不管我怎么横眉冷对,他都无所谓。
他的举动,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些男人追求姐姐的时候,也是不断地示好。我对他的厌恶,更加上了一层。
他挑的都是店里人少的时候,老板娘不会介意他和我聊天。我试过拒绝他,或者不搭理他,他就会叫老板娘过来。
有时候我受不了他,我就会愤怒地说:“张枫,你能不能不要和狗皮膏药一样?”
“你看不出来我在追求你吗?”
“我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
我转身去工作了,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谈情说爱。而且张枫给我的印象很不好,我是不可能和他一起。
本以为我说的够直白,他会放弃,没想到他一直不放弃。每天在我下班之后,他就会顺路送我回去学校。哪怕我明确说不,他还是我行我素。
在路上,他就会一直和我说和他有关的事情,什么篮球赛辩论赛班级小趣事,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哪怕我兴致缺缺,他也能自娱自乐。偶尔我给了个小回应,他还能自嗨半天。
有时候,我会问他:“你不累吗?”
“不累,因为我喜欢你,追求你,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累。”
至此之后,我不再理会他。我搞不懂他的逻辑,我知道我左右不了他,那我就无视他。
发工资那天,我拿着到手的五百多块,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凭借自己努力赚钱,是那么的让我开心。我打算把这钱存下来,凑够之后一起还给姐夫。
这一天因为有人在奶茶店聚会,散的很晚,我处理完工作,就是晚上十点多了,这一天破天荒的,张枫不在。
我没试过一个人这么晚回去学校,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因为我只能靠自己,走在漆黑的巷子里面,听着狗叫,心里有些害怕。
背后还传来风声,偶尔还有有脚步声。我每次回头之后只看到空悠悠的巷子,没有看到人,那脚步声又是从何而来?我背后一阵寒凉,想到了以前看的鬼片子,我加快了脚步。
在转角的时候,我撞上了一个人。我还没来得及说抱歉,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想要干什么?”
我戒备地看着他,潜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口袋的位置,那里有我刚刚发的工资。
那人只有一句:“把钱拿出来,不然……”
没等他说完,我摇头拒绝,这钱是要还给姐夫的。我辛辛苦苦工作就是为了还清姐夫的钱,我不能在钱还没捂热的时候就给了别人。
“要钱不要命,找死。”
我听到了刀子挥过来的声音,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我没有感觉到疼痛,那刀子没刺过来。我睁开眼,发现张枫挡在我面前,正和歹徒死死地纠缠着。
张枫还不忘分心喊我一句:“轩优,快跑。”
我不能丢下同伴不管,我捡起一块砖头对着歹徒砸了过去,他躲避的时候张枫也结束了纠缠,拉着我就往外跑。我听见后面有急促地脚步,以为是歹徒追上来,就用出吃奶的力气往外面跑。
张枫死死牵着我的手,不放开。
在明亮的校门口,张枫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看见他手臂处有凝固的鲜血,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受伤了。
“谢谢。”
“说什么谢谢,是我该说对不起,今天临时有事没能来接你。”
张枫那抱歉地样子,让我心底很不安。我们陷入了沉默,最后,张枫说:“快回去宿舍,要门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