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娜愣了下，压根就没想到白小玖会那么直接。
在她印象中，白小玖不是这种尖锐的女人。
她就像水，想要忽略，但比她们两姐妹都要耀眼。
她只不过是个下人的孩子，凭什么和她们姐妹相称？
既然已经开始，苏雅娜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想着，苏雅娜点头，“是。”
“因为你也喜欢立修。”白小玖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
“对。在你之前我就喜欢上了寒哥哥。但是、但是……”苏雅娜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怨毒，“但是你抢走了寒哥哥！”
“当年，是立修向我求婚的。”
白小玖从来没有奢望能做寒立修的妻。
当年，是他求的婚，给了她寒太太的头衔。
可是新婚当夜，他彻夜不归。
她急疯了，找了一夜，担心了一夜，最后，竟然在宾馆找到了他。
那一刻的心情，此生不忘。
苏雅娜的眼神更加怨恨，当年的求婚，她也在场。
“你可以不答应的。你明明知道寒哥哥喜欢的人是我姐姐，为什么你要答应？”
为什么……呵呵……白小玖戚戚一笑，因为她也深爱着他啊……因为爱，所以不计较他心里有没有她，因为爱，这6年她赤脚行走在人间炼狱……
“我终于明白了……我一切我都明白了……好……我给你……我爱他爱得太累了……我把他给你……”
她真的心死了，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他了。
如果可以回到当初，她绝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跌跌撞撞走出房间，寒立修就靠着墙壁静悄悄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话。
“立修……”她无力蠕动着嘴唇，“爱一个真的好难，好痛苦，这六年，我每天都盼着你，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但是你从来没有。在你眼里，我是杀人的刽子手，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更不配做你的妻子，现在孩子没有了，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了。”
听到这里，寒立修的眸子顿时收缩了一下。
这六年，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总是一笑置之。
可是如今，她的笑容不复，哀愁满脸，令人不由心头一阵抽痛。
“白小玖，”他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我已经给了你寒太太的头衔，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她不要什么鬼头衔，她只要他……
她呵呵一笑，凄惨无比。
“好，立修，我把寒太太的头衔还给你。”
还？怎么还？
寒立修上前一把拉住白小玖，恶声恶气道，“白小玖，别装了！你费尽心机得到了寒太太的头衔真的能不要？你以为真的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别忘了，你的眼睛是从哪里来的！”
白小玖早已泪流满面，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也让自己跌倒在了地上。
头发披散而下，遮住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只剩下一对盛满了眼泪的眼珠子悲凉的看着寒立修。
只要她的眼睛里还装着苏雅娜的眼角膜，这辈子都休想让寒立修不恨她。
不就是一双眼睛吗？好……她还给他！
白小玖笑了，笑的无比灿烂。
“立修，好，你要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包括这双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