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儿？”
杜离被姜婳的模样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跌坐在了地上。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挣开姜婳的手，潜意识里不想拽倒她。
“你想起我来了？！”
姜婳心中惊喜万分，直直盯着杜离，期待他点头。
可答案却让她失望了。
杜离摇了摇头，表情依旧木讷。
“你自己说的，你叫姜婳。”
他抿抿嘴，有些委屈。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嘛，干嘛还要吓他。
“那怎么？”
她本想问那声“婳儿”为何叫的那样熟悉，可转念一想，自己又能问出什么。
姜婳眼中神采瞬间消失，缓缓松开了杜离的手。
“可有法子留下孩子？”
她深吸口气，不再去纠结杜离的话，而是转头问向沈娇娇。
沈娇娇没想到姜婳执意要留，挑了挑眉，露出副意外表情。
“啧，这孩子即便生出来也会有先天的疾病，最好……”
姜婳闻言又摸了摸肚子。
说实话她并未和这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感应，甚至连怀孕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
可现在听别人劝她别留下孩子，她反倒又生出些不舍。
“让我再想想。”
姜婳轻声说，表情显得犹豫极了。
是夜。
寂静的房间里，床上的身影辗转反侧。
黑暗中姜婳睁着眼睛，还在想白天的事。
这时，房门吱吖一声，开了。
她坐起身子，看着沈娇娇端着烛台朝她走来。
即便不问她也知沈娇娇是来做什么的，索性便披上了衣服，耐心等着。
沈娇娇坐到房子中央的桌前，把上面的蜡烛点亮，而后见姜婳正看着自己，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还没睡啊。”
她压低声音说，有些尴尬的开了口。
“嗯，找我来有什么事？”
姜婳倚在墙边开门见山的说，她瞧着沈娇娇并不像个坏人，心中便没做什么提防。
沈娇娇踏夜而来的确是心中有话要问，见姜婳这样说了，便直接开口道，
“祝清和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走以后，他怎么得病的？”
她皱紧了眉，脸上担忧的表情并不作伪。
姜婳并不意外沈娇娇问这些问题，她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而后回答到，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生的病，我丈夫……前夫是他的外甥，三个月前祝清重病，他便带着我从苏北赶回去，祝清那时误把我当成了你，就让我留在祝公馆，之后的事……”
姜婳没有明说，但这些足以让沈娇娇明白。
“祝清他，有没有提起过我？”
沈娇娇小心翼翼的问，眼睛里多了些星芒。
姜婳勾起嘴角，笑着回答到，
“那是自然，就连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娇娇才算松了口气，连连说了两句，
“那就好。”
可看她这样姜婳反倒是生出了疑惑，看样子沈娇娇心里也是有祝清的，那又为何要逃走呢。
沈娇娇知道姜婳心里在想什么，的确，知道她与祝清之间的事的人都会问她，既然两人那般恩爱她又为何离开。
不等姜婳发问，她叹了口气索性直接说到，
“你很好奇当年我为何不告而别吧。”
姜婳点了点头，应到，
“是啊，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何理由。”
“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