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带兵,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答应哥,日后无论有什么心事,都要告诉我,别再让我担心。”
卫云的声音有些低哑,语气也淡淡的,却带着明确的担忧和宠溺。他将宽大的手掌放在卫天舒头顶,就那么久久的放着。
头顶上方传来的温度让她由心而发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正是她从前渴求了许久的。如是想着,她忽然生出一丝疲倦,像是那种在体内积蓄已久而突然得到爆发的倦怠,势同潮水,锐不可当。
不知是因为唐睿的药效发作还是因为卫云的安抚使然,总而言之,当卫天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三刻。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坐在她房间内,悠哉品茶……头上还裹着纱布的男子。
瞪圆一双杏目,卫天舒盯着唐睿足足看了三秒后,重新闭上双眼。
她大概只是在做梦,等下……应该就会醒了……
这样自我安慰了片刻后重新睁开双眼,方才悠哉品茶的唐睿已然消失不见,就在卫天舒刚刚解除警戒时,昨日熟悉的声音赫然在耳边响起:“你就那般不想见到本宫这个救命恩人么?”
闻言猛地一耸身子,方才伸长脖子巡视房间的卫天舒几乎是毫无任何形象可言的从床上滚了下去,落地时恰恰撞在了背后的伤口上,顿时痛的她好一阵丑陋的呲牙咧嘴。
“蠢女人!你就这么想死么?!”箭步上前将她扶起,唐睿鹰眉冷皱,俊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
“你才蠢!本小姐为什么要死!要死也是你死!”冷哼一声,卫天舒反驳。
闻言震怒,唐睿几乎是立刻将卫天舒抛开,那副极度嫌弃的神情简直就像是踩到了狗屎般,再无任何更完美的解释。
“放肆!你可知本宫是何人?!”负手立在卫天舒面前,唐睿俯视着她,黝黑如夜的瞳孔里满是骄傲的怒火。
没有立刻回应他,卫天舒先是慢条斯理的从冰冷的地砖上爬起身,继而突然抬脚朝唐睿身下踹去,冷喝道:“管你何人!现在就叫你变阉人!”
就在卫天舒出招迅猛的脚尖还未有机会触及到他那丝袍一角时,只觉迎面扑来一阵疾风,紧接着,眼前便多出了一道看不清容貌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