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卫景朝回来。
沈柔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卫景朝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沈柔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卫景朝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沈柔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卫景朝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沈柔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沈柔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卫景朝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沈柔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卫景朝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沈柔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卫景朝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沈柔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卫景朝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沈柔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卫景朝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沈柔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卫景朝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沈柔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
“议事。”
卫景朝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沈柔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翌日。
沈柔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素霜便端上了早膳。
那药苦到了嗓子眼，令她没了胃口。
她刚拿起筷子便放下：“没胃口，不吃了。”
不止是早膳，就连午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