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月光照应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自己又做噩梦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想起刚才的梦，慕晴蜷起腿靠坐在床头，拨出了一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短暂嘟声过后，电话接通。
“回来了吗？”她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梦魇后的心有余悸。
“刚落地。”顾斯延嗓音冷清。
慕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吁了口气。
她刚要说点什么，顾斯延的声音再次传来。
“慕机长以后别做这种掐时踩点的事，惹人烦。”字里行间满是薄凉。
慕晴愣住：“我只是刚做了个梦，担心你……”
“我不需要。”
顾斯延冷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几个字，慕晴的心脏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闷得生疼。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关心在顾斯延眼中成了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
慕晴拿起床头柜上的婚纱照，拂过照片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心底涩意泛滥。
她寂寥坐到天亮，一夜无眠。
第二天，慕晴换上机长专属的白色制服，调整划着四条横杠的肩章，出了门。
身为北岭机场唯一的女机长，她身上承载的期望和责任比一般人都要多。
机坪。
慕晴穿上反光背心做飞行前的机外检查，再和副机长共同检查驾驶舱的基本设备，确认无异后向塔台申请放行许口。
“北航528呼叫塔台。”
“请讲。”
“528准备就绪，请求起飞。”
“收到，03跑道，许可起飞。”
慕晴关闭无线麦，沉着平稳地拉动操纵杆，带领飞机缓缓上升。
夜幕降临。
慕晴结束飞行回家，脸上带着一抹疲劳的倦意。
开了灯，她看到顾斯延在家，似乎专程在等她回。
“你今天没任务？”
慕晴的问话刚一出口就觉得不妥，毕竟顾斯延才刚结束一个十几小时的国际航班，不会这么快再有飞行任务。
顾斯延淡淡扫了她一眼，将桌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签了。”
慕晴放下登机箱，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
她脸色有些发白：“你飞一趟普罗旺斯就给我一次协议，为什么？”
顾斯延垂着眼帘，嗓音是惯常的寡淡。
“这是最后一次。”
慕晴身侧的手微微蜷紧：“给我
《6589421325456》有些情节不符合逻辑，太夸张就脱离现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