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一阵哽咽，破了音。
下场之后，苏凝被秦九爷拦下，“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
苏凝耳朵顿时一阵轰鸣，看着秦九爷指着自己骂，却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对不起。”她第一次道歉。
秦九爷一时愣住，苏凝一直是歌舞厅的台柱子，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以前就是自己骂她，她也会回怼。
何时变成了这般隐忍的性子？
苏秦望着停住话脚的秦九爷，紧盯着他的眼睛，哑着声音问：“他还会来吗？”
沉默萦绕着周围，苏凝的心也越来越苦涩。
她早就知道，沈钦州不会再来，只是她心里委屈压不下去。
秦九爷闻言，不屑回：“你们只是戏子，哪有人会对戏子动真情？”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
苏凝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起还未做歌女前，教授她唱戏的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们只是戏子，戏子是没有心的。”
苏凝眼尾发红，她一步步走回房。
她坐在梳妆镜前，手轻抚着沈钦州曾送自己的镶钻发夹，缓缓戴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满是苦涩。
师父，戏子有心该如何？
……
一夜未眠。
翌日晚上。
苏凝正在梳妆准备上台，忽然就听舞女说沈钦州来了。
苏凝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立马跑了出去。
她穿过长廊，奔向前厅。
站在门口，就看到沈钦州和一群穿着西装的上流公子坐在一起，正在交谈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到来，他们止住了话头，朝着苏凝看来。
苏凝一身歌女装，站在此处，迎着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这儿。
可她的脚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
她怕现在一走，以后就见不到沈钦州了。
“我过去一下。”
沈钦州声音响起。
苏凝眼里瞬间有了一束光亮。
她任由着沈钦州拉着自己离开，一双眸子盯着男人宽厚的背，目光缱绻。
长廊角落处。
沈钦州松开苏凝后，眉间紧皱。
苏凝见状，慌张地道歉，伸出手拽住沈钦州的衣角：“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可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衣角从自己指尖流窜出去，手中一片空落。
“早知你这么烦人，一开始我看不会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