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病了！
叶殊紧抓着桌角，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抑制药塞进嘴里，干巴巴的咽下。
涩苦从喉咙里涌上来，刺激的她眼眶一阵发红。
叶殊将头侧枕着桌板，脸色因为疼痛逐渐变得苍白……
死亡，原来从不遥远。
第二天，叶殊刚换完班，还没走出医院大楼，就收到了院里发来的通知。
“沥城发生8级重大地震，我们医院要组织一直救援队赶赴灾区，有意愿的去找院长报名。”
看着这条消息，叶殊脚尖一转朝着院长室走去。
“医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是当初学医时的校训，叶殊一直铭记于心。
可刚走到一楼走廊，她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顾衍。
四目相对，叶殊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顾衍看着她微白的脸色，率先开了口：“身为医生，照顾病人之前还是该照顾好自己。”
叶殊闻言心一颤，抓着包带的手微微收紧：“谢谢顾医生提醒。”
顾医生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来，顾衍皱起了眉。
叶殊受不了两人之间尴尬又疏离的气氛，低声说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就快步离开。
顾衍转身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眸底情绪不明。
安城的冬雪很大，一片银装素裹。
报完名后的叶殊坐在公交上，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公交也因为雪天路滑，行驶的缓慢。
小孩，年轻人，老人……三两成群，家人相伴。
她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目光中涌动着些许的怀念。
这时，公交缓缓停下，到站的乘客纷纷下车。
叶殊耳机里的声音也慢慢变的清晰。
“这是一位听众朋友发来的评论，她是一名癌症患者，和病魔斗争了三年。她的主治医生总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她可以挺过去，战胜病魔。”
“她今天得到了最终结果，她说冬天一定会过去，但可惜她等不到下个春天了……”
叶殊眼睫一颤，心脏跟着被揪紧。
她望着窗外渐落的雪，缓缓伸手去接，白雪被掌心的温热化成一抹水，湿润冰凉。
可就在这时，她目光倏然定在对面的街道上。
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相对而立。
下一秒，沈佳佳踮脚吻上了顾衍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