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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能呛死人?他一个人在浴室里,怎么会吞头发球?”我疑问着。
我爸缓缓吐了口气才说道:“长头发,染过的,女人的头发。你才刚回来没几天,村里的事情,不太懂,我们做事,有时候,并不是按照书上写的,或者是什么风俗上的旧例来办的,而是从实实在在前后发生的因果来推测真实死因的。”
我爸这么一提醒了,我想到了我回来那天。我在村口遇到过这个男人。那时候他正骑着摩托车,没有带头盔,一看就是一脸的泪水。我就坐在我爸去接我的五菱神车上,看着他骑车过去了。我还问:“爸,那人这么大了,还哭成那样。那是谁啊?”
“阿海,比你大几岁。你哪记得他?他前几年回村种果,发财了,娶了个镇子上的漂亮媳妇。估计,他那媳妇又跑了吧。”
“老婆还能跑,这人够憨的。”
“他妈厉害,全村人,天天听她骂她儿媳妇。什么都骂,碗没摆好都能骂个一天。昨天还骂说什么,掉头发。”
我就笑了:“好在我妈不这样。是吧,爸。”
联系着这些,我看看那边哭得特别伤心,已经有几个亲戚扶着的老阿姨,只能压低着声音,用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老婆呢?他老婆不会变态的把头发球塞他嘴里,弄死这个老公,看着她婆婆痛苦吧。”
我爸一下瞪着我,那目光就跟看着个傻子一样。我抿抿唇:“我说的不对?”
“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蠢货!”我爸低骂一声,“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是道师。听那边女人说的话。有些事,主家不一定会跟我们说,我们要收集有用的信息。”
当道师来处理事情,还要听人家主家哭?可是爷爷以前跟我说的是,我们做道师的,别管主家多伤心,好好处理事就行。我爸这还叫我听那老阿姨哭?
听吧,不听还不行,她那嗓子真不亏是吵架练出来的。别说什么我们就蹲人家尸体旁边还有那么多心思,不尊重死人的话。要是我跟我爸也多愁善感地在这哭,那活就没法干了。
老阿姨哭嚎着:“那女人哪算是我们家的媳妇了。我儿子都出事了,她连个影都不见。我儿子都是被她害死的。就是她克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