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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身。
三日后。
滕玉意坐在檐下,将今日的最后一只千纸鹤放于匣内。
采菱把才做好的桃花酥端了来:“姑娘,快尝尝。”
滕玉意拈起一块儿吃了一口,甜味在嘴中肆散,然而她心中仍旧是一片苦涩。
“甜。”她强颜欢笑地点点头,却再没有吃第二口。
“嘭——!”
一声巨响,两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望向被踢开的院门。
几个小厮丫鬟簇拥着一位华服夫人走了进来。
采菱一惊,慌忙上前行礼:“老夫人。”
蔺王氏睨了她一眼,直接走至滕玉意面前,眉眼冷冽:“那日在喜堂上摔倒的人就是你?”
滕玉意一怔,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老夫人让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采菱见状,立刻过来解释道:“老夫人,姑娘她……”
“住口!”蔺王氏厉声斥责道,“主子说话,哪有奴才多嘴的份,掌嘴!”
不等采菱反应,一个丫鬟扬起了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采菱!”
滕玉意焦急地唤了声,却又无法站立去阻止。
蔺王氏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去报官,就说抓到疑似朝廷重犯的人。”
“是。”小厮应了声便跑了。
滕玉意心霎时一沉,可见采菱唇角已淌出了血,她也顾不得许多,强站起身要去阻止。
“砰”的一声,桌上的桃花酥和匣子掉落在地,几十只千纸鹤从匣内散了出来。
蔺王氏见状,面色莫名一怔。
她突然躬下身,捏住滕玉意的下巴细细看着,眼神渐渐复杂。
下巴的疼痛让滕玉意忍不住紧皱起眉,此刻更有些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
蔺王氏突然问,语气中带了丝微不可察的忐忑。
滕玉意抬起微红的双眼,一字字道:“滕玉意。”
既然蔺王氏已差人去报官,她难逃一死。
也好,她无缘再见亲娘,苟活着也终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下巴的力道忽然一松,蔺王氏紧缩的眸子微颤着,一副如受雷击的模样。
良久,她才怔怔后退了几步:“去把人叫回来,等承佑回来再做商议。”
说完,蔺王氏快步离开了院子。
滕玉意无暇顾及蔺王氏的异样,忙查看采菱的脸。
见她脸红肿一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