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乔婳看着慈眉善目的乔父，喃喃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不可惜的——
因为她有疼她的父亲，爱她的母亲。
只是不能陪伴他们终老，是永远的遗憾。
这时，乔婳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新年快乐，药配齐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条备注为‘迟医生’的信息发了过来。
乔婳扫了眼一旁看电视的父亲，低头回短信。
“谢谢医生，我晚点联系你。”
下午，乔婳告别父母，独自开车去了医院，随后回家。
刚开门，她却意外看到贺临洲坐在客厅，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不错。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贺临洲听到了动静，将视线转向玄关处，“那边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乔婳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贺临洲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当然要趁早。”
乔婳心头闷了一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紧紧攥住。
听到窸窣声，贺临洲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乔婳微愣，下意识藏至身后，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拿了出来。
“没什么，一些清热降火的药。”
“大过年的吃药，晦气！”贺临洲说着，起身准备上楼。
临到乔婳身侧，一阵香水味萦绕而来。
她敛了情绪，忍不住问道：“昨天你去哪了？”
贺临洲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有权关心自己丈夫的行踪。”
生平第一次，乔婳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他的目中无人她也能承受。
可那枚戒指和香水气息，却成了击垮她的利剑。
贺临洲顺着声音朝乔婳靠近，随后暗哑低语：“昨天我在天上人间会所，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天上人间——
他宁可去那种地方，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乔婳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贺临洲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
乔婳刚要说话，鼻子突然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