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可她这声呢喃太轻，刚出口就消散在寂静。
长夜如水。
次日。
风穿过窗隙吹动着淡青色的床幔，炭盆中点点星火残留着余温。
楚瑜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榻，心尖微颤。
以往只要卫韫在家，她醒来时总会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他在耳边缱绻地叫自己“阿瑜”。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敛起无用的落寞，楚瑜起身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楚瑜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楚瑜却因其中那对璧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卫韫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
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楚瑜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楚瑜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卫韫走到烟儿身旁，看像楚瑜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楚瑜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卫韫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楚瑜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卫韫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楚瑜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楚瑜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楚瑜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瑜抬头，就撞上卫韫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楚瑜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卫韫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