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放着节奏明快的音乐，以歌站在小路的出口，环顾整个二楼。
五光十色的人沉醉在昏暗中，穿着清凉的裙下飘洒出阵阵热浪，各色酒杯犹如呐喊的精灵。
以歌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跳骤然加快。她目光四处寻觅着楼梯的位置，终于在人群的尽头瞥见。她快步朝楼梯走去，几个跳舞的女孩正从矮桌上下来。她冲进她们之中，女孩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个裹在羽绒服里的人。
以歌低垂眼眉，将脸埋的更深些。她拨开人群走下楼梯，没走几步只觉得左侧肩膀似被禁锢住一般。
以歌回头，看向身后，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入眼。
他一手插兜，一手抓住以歌的肩膀，眯着眼睛看着藏在帽子里的那张脸。
“看着有点面熟，我们之前在这见过吗？”
“我第一次来这，我不认识你。”
以歌皱眉怯生生的说着，接着甩开他的手，快步下楼。
男人紧追不放，一步跨到以歌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一手麻利的从兜里掏出手机。
咔嚓。
男人松开以歌，看着手机里刚刚拍的合影，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以歌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晃了眼，眼前犹如蒙上一层白纱。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
“你是第一次来酒吧吗？我看你跟那些风尘女人有点像。”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如同一把匕首一般划开她深藏的记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还挺配的，照片拍的挺好的。”男人舌尖轻弹口腔内壁，一手轻掸身上的衣服。
以歌眼前的白纱逐渐褪去，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头上戴着蓝色针织帽，一身连体工装服，一副墨镜挂在胸前，左耳戴着亮银色耳钉。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让你出出名，怎么样。”
说完男人带上墨镜，双手插兜，扬长而去。
以歌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断搜寻着这张脸，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她缓缓站起来，拿出手机调出和白珍对话的页面，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敲打。
这时屏幕一闪，白诚的电话打进来。
“以歌，你们在哪吃饭？我现在过去。”白诚音调上扬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疲惫。
“我，我们，在。。。。。。”以歌踮脚寻找酒吧的出口。
“在哪啊，你那边怎么那么吵。”白诚眉头紧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泛白。
以歌快步走出酒吧，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马路上车子压过积雪的声音。
“我们，我们在苏周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