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笼罩着整座城市。
街上的行人都戴着口罩，穿行在这个灰色的大都市。
时欢坐在咖啡厅的窗户边，已经坐了很久。
面前的咖啡渐凉，她的视线却一直看着对面的肯德基。
正对着她的桌前，坐了一对男女，他们带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四五岁，活泼好动，一会儿要女人喂她吃东西，一会儿又伸展双臂要男人抱她。
三人脸上都带着笑。
不一会儿，那两人开始收拾东西，看起来是要离开了。
时欢也站起来，走出了咖啡厅。
她等在肯德基门口，看着玻璃倒映出的自己。
妆容精致，美丽无比。
那女人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
可为什么呢？
她想问问朝她走来的男人，她的丈夫顾辞远——为什么？
顾辞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时欢。
他手里还牵着那个小女孩，却对着时欢出口就是质问：“你跟踪我？”
他神情坦然，没有半点愧疚。
时欢的心一阵痉挛的抽痛，她张口呐呐问：“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她的视线从那小女孩移到那陌生女人。
顾辞远下意识挡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语气略显不耐：“你先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
他这举动，好似一把刀，生生在时欢心里剜了一刀。
她怔怔地看着他。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年。
她却像是第一次认识了他一样。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早上说今天很忙，不能陪我……”她的声音颤抖，有些说不下去了。喉间像堵了一团棉花，连声音都是干裂的。
“你可真忙。”她明明想讽刺，声音却轻飘飘的。
顾辞远脸色微变，牵着女孩的手不自觉松开了。
林绵绵见状，连忙掐了一把小女孩。
女孩吃痛，立刻上前狠狠推了时欢一把，大声喊：“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们！”
时欢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顾辞远一愣，正要上前，林绵绵就在此时上前挡住了他的目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顾辞远于是收回手，冷冷道：“不用道歉，云云也是为了保护你。”
时欢腿疼得站不起来，听到这句话，愣愣的抬头看着顾辞远。
林绵绵也小心翼翼的看着顾辞远：“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