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都一个个被压倒在地上。
季晔半抬着眼朝整个大殿扫去，染血的嘴角却微扬。
四面楚歌，大势已去。
“哐啷”一声，他手里的剑掉落在地。
季晔朝宋慢笑了笑，神情中反而坦荡。仍旧是那个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他：“宋慢，我还是败在了你手里。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
他输了。
宋慢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命人将季晔关押起来。
她回头看了季幽一眼，发现季幽也正看着她，眼神又冷又紧。
李林此时匆匆赶来替萧灵珊诊治。
“灵珊伤势如何？”季幽低沉的声音响起。
“禀陛下，贵妃伤势看着严重，其实无大碍。”李林看了一眼宋慢，心情低沉，“此外，贵妃之毒……已有法可解。”
季幽闻言大喜，连忙询问方法，李林却只说会运用针灸等法。
季幽思考了一会儿，便说：“那你今夜便为贵妃解毒。”
李林心情复杂，只能应：“是。”
他替宋慢难过，宋慢替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可他却浑然未知……
有一人生，就有一人要死啊。
季幽来到御书房，丞相恭敬地行礼。
“陛下，戾王已擒，宋慢可除。望陛下早作决断！”
季幽把玩着手里的物件，不答。
丞相心里直打鼓，他悄悄瞥了一眼那玩意，发现不过是只草戒指。
他那双倒三角里面的眼珠一转，又转口道：“陛下拿下戾王，玉玺便可回归中宫，恭喜陛下！”
季幽冷然一笑，那双深渊般的眸子微抬，看向这个曾经的太子党派，现在致力除掉旧主的丞相。
“你的外孙，十一皇子在封地过得可还好？”
丞相心中一紧，低下头：“承陛下护佑，十一皇子在封地万事皆好，只是他资质愚钝，如今连四书五经都没有学全……”
那草戒指被放在华贵的金殿大桌上，显得格格不入。
季幽寒冰似的眸子冷冷瞥了丞相一眼，让他越发不自在。
“如何处理大掌司，是朕内宫之事，丞相的手……未免也太长了些。”
从殿中出来的时候，丞相感觉自己的后背全都湿透了，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季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入夜，漆黑的夜空又安静地飘起了雪。
春华殿。
萧灵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