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光下褶褶生辉,空气里一股潮潮的青木发涩的味道,一片片草地跳着妖娆的迎宾舞,一排排形同枯木的凳子安静的等待着。
“真美啊!”张子帆感叹道。他立刻变成了一只被放飞的小鸟,在热闹的校园里肆意的乱窜着,充满了自由与希望。
张子帆是宿舍最早到来的一个,他就着靠窗的一个床位安顿下来,然后美滋滋地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
不久他就见到了第一个室友,高高壮壮,肤色黑幽,说话音调浑圆厚重,字字咬得分明但又连接得自然润滑,从他舒服的说话中很容易听出来他是东北人。一见到张子帆,他便主动寒暄问候,报上姓名王义,并把自己的家底一个劲儿的说了一遍,不用说,这是一个开朗好相处的大个子。
接下来到来的是一个本地人,叫宋书平。他额上的眼镜度数显然已经很深了,厚厚的镜片把鼻子都顶出了一个小凹痕,似乎已经承重不了,随时要塌下来的感觉,说起话来也彬彬有礼,穿着规矩而不失体面。他的家人都在北面的钢铁厂上班,父亲是经营管理部的副部长,母亲在计量处负责保管设备。据后来他说,他这个独生子很不容易考上能大,父母为此请了同事喝了整整一天酒,而且都把宋书平毕业后的工作铺陈好了,一毕业就让宋书平到钢铁厂应聘,谋一个职位。
从王义和宋书平开始摆弄收拾自己的地盘就能明显的看出,他俩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有很多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是张子帆从没有用过的,这让张子帆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开始觉得自己上上下下都土气得很,他勉强的抽出几块钱去买了一些必需日用品,又特意穿上那身长袖的涤纶白衬衣来,好像这样就能够减轻此时他内心的自卑感。
不过让他稍感轻松的是,新住进来的于森也是农村人。他是宿舍最胖的,尤其肚子已经有型了,看起来就是一尊活菩萨,全然不像17、18岁的样子,普通话本就不好,还时常带着大山的味道,不仔细听便很难听清楚。当他扛着大箱子满面油光的走进宿舍的时候,张子帆立刻意识到这是一路上的人。他俩看起来也确实聊得来,从怎么考上这个大学到怎么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