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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
她直接拽掉手背上吊针,顾不得手上流淌的鲜血,不管不顾冲出了病房。
保镖见了她,匆忙阻拦:“阮小姐,席先生不准你离开病房……”
“让开,都给我让开!”
阮玉正竭力挣扎,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怒斥:
“阮东升已经死了!尸体就躺在太平间里!”
阮玉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一般,陡然僵住。
席墨走进,扫过阮玉手背上不停渗出的鲜血,怒气正要喷涌,可对上她发红的眼睛,却愣住。
她的双眼中罕有地没有了畏惧,而是充斥着绝望和死寂。
他阻挠的动作一顿,阮玉趁机跑向了电梯,她走的不是很快,但席墨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愣了好久才迈动了脚步。
十分钟后,太平间。
阮玉死死望着病床上那泥泞苍老的人,如坠噩梦。
从门口到病床,短短的十步路,她好像失去了她所有的光。
跪倒在病床前,阮玉缓缓伸手,试图擦掉老人脸上的泥土,可指腹落一触冰凉的脸,她却立刻缩了回来。
“……爸?”
没有回应。
阮玉忍着泪,又俯身颤抖抱紧躯体,将脸贴了他的心口……
可没有跳动,没有温度。
这一刻,阮玉终于明白,从此,她真的没有爸爸了。
她再也忍不住,搂紧怀中人崩溃地大哭:
“爸爸,你不是答应了会等我去接你吗?你不能食言……”
“我错了,求求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们回老家……爸爸,我们好久没回家了,玉玉想家了……”
嘶哑的祈求声卑微入尘,却再不会有人心疼地为她擦去了眼泪。
“爸爸……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真相了,也不要席墨了……”
虚掩的门外,朦胧的光影照在了席墨的脸上,他望着里面哭的撕心裂肺的阮玉,那双眼中晦涩莫名。
……
五天后,江城墓园。
在看到父亲骨灰落葬的那一刻,阮玉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绷断,她栽倒在地,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安置在医院六楼的病房。
脑海中,泥石流倾泻而下吞没一切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重演,她几乎疼得喘不过气来。
唯一爱她的爸爸也死在她的面前。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阮玉走到阳台上,入目是喧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