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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不解地看着她。
沈嘉仪怔怔望着站的那样近的两人,弥漫在心底的酸苦如剑。
此刻的顾承宵眉目间的深情与元宵灯会那晚一样,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沈嘉仪眼底升起一片薄雾:“他们很般配是吧?”
翠菊抿唇,心疼不已:“公主……”
沈嘉仪挪着僵硬的腿转过身,将所有悲戚尽数敛去后离开。
“公主……”
“刚才的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沈嘉仪望着头顶的艳阳,泛红的眼圈溢着点点疲惫和迷惘。
约莫一盏茶后,侍女才来通传。
“公主,妆妃来了。”
沈嘉仪敛去复杂情绪:“让她进来吧。”
一袭杏黄绫袄的妆妃款款而来,欠了欠身:“长公主。”
沈嘉仪屏退侍女:“娘娘,请坐吧。”
她面色如常,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刚刚花园里那一幕。
妆妃手臂轻抬,声音温柔:“不必,臣妾只是代陛下来看看公主,公主既然无事,臣妾便回宫了。”
沈嘉仪一怔。
妆妃却没有立即离开,她走近沈嘉仪,轻笑一声:“对了,臣妾还没霍霍长公主这三年对顾承宵的照顾。”
“只是可惜,顾承宵经世之才,却无法入仕。”
沈嘉仪眸光微黯,随即眉心紧拧:“他是本宫的驸马,何须娘娘感霍。”
妆妃没有理会沈嘉仪的话,在屋内走了两步,指着桌上一盆青梅道:“长公主,您还是把这盆花换了吧,顾承宵不喜欢。”
她微微一笑:“毕竟我们青梅竹马,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您说呢?”
这话如同刺扎进了沈嘉仪的伤处,痛的如烈火灼烧。
妆妃说完,躬身行礼:“言尽于此,臣妾告退。”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
直至院门,妆妃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房中那苍白的人。
她攥紧了袖口,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夜阑,驸马房中。
檀香冉冉,炉中的炭奄奄一息,沈嘉仪出神的坐着,忘了加炭。
顾承宵三更才归,见到自己房内的沈嘉仪,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和警惕。
他顿在门口,抱臂懒散出声:“不知公主为了何事大驾光临?”
沈嘉仪回过神,望着他桀骜模样,心中沉沉。
她轻声开口:“花园的事,我已经封了口,你之后莫要再与她见面,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