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碎了重新拼接起来般的痛。
沙发上，陈氏兄弟俩抱着睡着了，许客站在角落里，看见杜薇薇醒了，第一时间上前来。
他想叫医生，杜薇薇摆摆手阻止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所预感。
她用力撑起身子，让许客拿来手机。
明明还在犹豫，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输入了那个熟知的号码。
杜薇薇挣扎了许久，最终鼓起勇气，按下了拨通键。
手机里“嘟嘟”的等候音，就像审判的钟声，杜薇薇像最诚挚的信徒，等着她的结果。
响了没一会，被接通了。
杜薇薇像是如释重负又怅然所失。
“什么事？”
她听着秦寒夜沙哑的声音，似是被吵醒。
“我……”
话到喉咙，杜薇薇竟然有些紧张。
忽然，电话里传来了蒋嘉然略带慵懒的声音。
“什么人，大半夜的还给你打电话。”
杜薇薇张了张嘴，声音像被狂风吹熄，她听着秦寒夜小声的说：“我出去接。”
接着便是一段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和脚步声。
这一刻，她心中一阵猛烈钝痛。
“你到底要做什么？”秦寒夜不耐的声音又响起。
病房内是那么的温暖，可他的声音却像有实质的冰，将她的血液一寸一寸的冻结。
杜薇薇看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室外温度零下5度，像极了15年前那个寒夜
她这一生，早就被终结在了25岁冬天最冷的寒夜。
此后经年，只有一个如游魂般活在人世的杜薇薇。
“说话！”那头又说。
她几乎能想到秦寒夜厌烦的表情。
“不……没什么。”
杜薇薇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坠出眼眶。
信徒得到了审判。
她终于明白，15年了，原来真的只有自己放不下。
他已经不爱她了。
临死前她终于真正确认了。
“抱歉……打扰你。”杜薇薇惨淡一笑。
她这15年最擅长伪装，如今她将话语里的哭腔也伪装得很好，一点儿听不出来。
“你……”秦寒夜皱眉，突然的心口难受。
两边一段沉默。
杜薇薇听着他的呼吸声，良久，说了一句“再见”。
电话挂断，她艰难喘着气躺了下来。
医生鱼贯而入，她闭上眼。
过了几天，窗外天气正好。
杜薇薇突然感到了久违的轻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