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是原主有这个异能，还是自己五感突然开了窍？
没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影者心理活动居然如此丰富，且格外富有想象力。
不过也并不奇怪。
楚玄姬那个暴虐无常的女子的确擅长以各种方式折磨人，尤其司夜深受其害，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区别只在于，楚玄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死他。
而很明显，司夜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
“愣着干什么？”楚玄姬淡漠瞥他一眼，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司夜又是一怔。
大概是今天面对的意外太多，以至于他一时有些无法猜透公主殿下的举动——虽然窥测主子的心思本就是大忌。
可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
司夜眉眼沉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
的确不太一样。
楚玄姬心里想着，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就算如何相像，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极美的画面，落在司夜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玄姬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玄姬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楚玄姬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司夜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亦轩。”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司夜并未打算撒谎。
“凤亦轩？”楚玄姬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司夜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司夜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
司夜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亦轩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司夜默了一瞬：“是。”
楚玄姬了然。
凤亦轩是原主最宠的一个人，宠到这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