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三个字让程岁宁呼吸一滞。
他们说了很多，唯独没有提及自己。
好像周温宴的那些朋友，已经习惯遗忘她这个真正的周太太。
这一瞬，程岁宁想了很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她扫了眼时间，恰好看到屏幕里弹出了周温宴的回答：“嗯。”
程岁宁按熄屏幕，不想再看会让她难过的话语。
周温宴越过她，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件外套便要转身出门。
程岁宁攥紧手，扯开嘴角：“等等。”
“周温宴，等等。”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周温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能带我一起去吗？”程岁宁咽下情绪，声音轻缓。
想到她几乎没有跟着自己去过聚会，周温宴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走吧。”
三十分钟后，东溪会所。
周温宴推门而入那一刹，包厢里的热闹到达了顶峰。
但在看到程岁宁时，瞬间只剩一片静默。
除了大荧幕里传出的歌声，好像没有人看好她的出现。
陆景淮瞧着这幕，冲着周温宴招呼：“傻愣着干嘛，来的这么慢，要罚酒！”
冷下去的场子又热了起来。
程岁宁视线扫过去，陆景淮身边只有一个座位。
还是在何若曦的旁边，这含义不言而喻。
周温宴看了她一眼：“坐吧。”
程岁宁知道，在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不想扫兴，只能故作轻松：“你去吧，少喝点酒。”
说完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气氛慢慢回温，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程岁宁就坐在角落，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
所有人都围着周温宴与何若曦，而她像是被人无视的空气。
心中的压抑让程岁宁有些疲倦，默默起身走出了包间。
阳台风拂过，程岁宁终于得以喘息。
可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五年了，你还是融不进温宴的圈子。”
她回头一看，何若曦款款走来。
空气中也随之染上了浓烈的香水味，让程岁宁皱起了眉。
她屏住呼吸，不露声色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何小姐，希望你能自重。”
何若曦轻蔑一笑：“程岁宁，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导演。”
程岁宁眸色渐沉，没有打算回应。
然而何若曦接下来的话，让本就不和的气氛更加僵凝。
“如果爱情是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东西，你也不会五年都走不进温宴的心里。”
她顿了顿，言语越发尖锐：“你用商业联姻禁锢了他五年，让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里，不觉得自己恶毒吗？”
程岁宁愣了瞬反驳道：“那你呢？不觉得自己可耻吗？”
谁知何若曦不急不缓地回答：“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温宴两情相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