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晚上有安排。”
果然……简单直白的五个字，让程白芷看着发了好一会的呆。最后还是去买了许多菜回来。贺子骞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闲着无聊去报了个烹饪班，本来是打发时间的，竟然也真的有了成效。她利落地将鱼去鳞，择青菜……不过短短三个小时，也收拾出像模像样的一桌子。
相比她等待的时候，三个小时，真的很短。
外头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程白芷开了灯，才觉得有些暖和了。
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直到失去色泽。
他……还是没回来。
程白芷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汽车熄火的声音。然后，门锁转动，贺子骞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子骞……”她急急迎上去，闻见满身的酒味。
贺子骞一挥手将程白芷推开。他最讨厌这个女人一看到自己就黏上来的样子，贱得不行。
“去倒杯水来。”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股浓浓的不耐烦。
程白芷眼睫颤了颤，转身将一杯早就倒好的温水递给他。
贺子骞眉毛一挑，嘴角勾出抹嘲讽的弧度：“程伯父要是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不知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他宝贝了一辈子的女儿，竟然是天生伺候人的命。”说着，他一仰头，将温水灌下。
心脏钝疼，像是被谁狠狠敲了一下。
程白芷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拳紧握，才将哽在喉咙里的呜咽声给压下去。
她扯出一个笑，将贺子骞拉到餐桌旁：“喝点白粥吧，醒醒酒气。”边说着，边盛了碗白粥放在他面前。
贺子骞幽冷的眼眸在程白芷的脸上扫了一圈，没有错过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哀求和希冀，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贺太太，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还真像我说的是伺候人伺候习惯了？”他又看了看粥里：“你不会是下了什么东西吧？”
暖黄的灯光下，程白芷的脸色一瞬间白如金纸。
四年了，她还以为自己早已经锻炼得百毒不侵。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她还是会被这个男人的话伤得体无完肤。
贺子骞冷笑一声将粥碗推开，他拉开椅子就要走，却不小心扫到了桌角，啪嗒一声……碗……连带着里头的粥全都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