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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恩?
来不及细想,宁芝连声道谢。
李婆子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荷包:“你这脚坏成这样,少四处乱跑,没得叫人以为我们裴府苛待下人。喏,我这正巧有些锅底灰,拿去敷一敷。”
宁芝还沉溺在喜悦之中,有些疑惑李婆子怎么知道她脚坏了?还随身带着锅底灰?
刚要问,李婆子嫌这晦气,已经走出老远。
宁芝虽嗅觉也退化,仍闻到一股药香,加了艾草,专门止血用的。
这东西夏日山上有,冬日得花真金白银去药材铺买。
裴府已经奢华到用这个当柴烧?
怎就偏这样巧?
宁芝不敢往深里想,稍一想心底某个地方就被拨动。
阿满被送去前院,每日天黑才回,母子两说不上几句话,可宁芝却无比的欣慰。
梦里又回年少时,岁月正好,他说一辈子。
“呸呸呸!”
梦中惊醒,宁芝连呸几声,裴珩重义,大黄村出来的后生个个都提携。
他一定是看在同村之谊的份上。
可不管因为什么,她还是想谢一谢。
扒拉着随身带来的包袱,仅有几块布头,连个大件都做不了。
早些年裴珩的鞋袜倒是她亲手做,彼时年幼,每一双袜子都要绣个‘芝’字,打上她的烙印。
可如今他是天家的姑爷,她没资格再送贴身的东西。
宁芝想了想,拆了唯一的夹袄,把里头棉絮全部掏了出来,做了个厚厚的手捂子。
她原也感觉不到冷热,这袄子穿不穿也就是个摆设。
可拿笔的手冻不得!
当真要将手捂子送给他时,宁芝又没了勇气,绕着花园走了几圈,就是不敢去书房。
直到听人说,宫里有大事,裴珩这几日都入夜才回。
这才鼓足勇气,想把手捂子偷偷放下。
刚进院子。
就看见阿满站在雪地里悬肘推一个小石磨,这小石磨比大石磨累人,得时刻悬着膀子不能放下。
一日干下来,大人都哆嗦的拿不起筷子。
不光如此,裴珩的小厮来旺在旁边看管,只要阿满微一停手,直接就抽一柳条。
偏不许阿满喊疼,若出声,只抽得更重。
“啪、啪、啪……”
谁说五感退化,外伤没知觉?
宁芝感觉每一下都抽在她身上,火辣辣的……
仅有的欢喜,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