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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有令,陈宜宁必须每日去太学堂报道,所以……
“上来,路上睡会。”季祥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脊背。
阿九骇然,“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上来!”季祥说。
陈宜宁倒也不客气,伏在季祥的肩头,由他背着去太学堂,风吹着她微凉的面颊,紧贴着他脖颈上的肌肤,两条胳膊无力的耷拉在他肩头,随着他的行走而晃晃悠悠。
“睡得跟死猪一样。”季祥轻嗤,“就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多少苦,回头传到太后耳朵里,怕是要心疼坏了。”
陈宜宁闭着眼,单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话,我困!”
季祥呼吸一窒,在原地驻了驻,终是闭了嘴,小心翼翼的朝着太学堂走去。
于是乎,今日太学堂里的所有人,连带着丁太傅,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瞧着临王殿下背着呼呼大睡的陈宜宁进入室内,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
“王爷?”丁太傅行礼,众人皆躬身。
季祥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将书册竖起,挡在了趴在桌上的陈宜宁前面,“你们说你们的,她睡她的,不妨事!”
坐在前方的刘天辰颇为不甘,上次没能抓住陈宜宁,此番又有临王护着……这小子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许是趴着睡,容易做噩梦。
陈宜宁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满脑子都是甲胄声,大批的军士包围了丞相府,然后……火光冲天,鲜血满地,有人在喊。
喊什么呢?
仿佛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皇上有命,丞相陈文轩谋朝篡位,罪该万死,罚没家产,诛九族!
“呼!”陈宜宁猛地直起身,小脸煞白如纸。
季祥正在翻看桌上的书册,被她生生吓了一跳,“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宜宁两眼茫然,俄而喘口气,伸手拭去额角的汗,“没事!”
“累的!”季祥低声道,“带你出宫走走?我去帮你向皇兄告假,说你病了!”
陈宜宁连连点头,“好!”
因着今日朝堂上商议赈灾之事,季渊自然没心思顾及陈宜宁,然则一直到了天黑,宫门都快落钥了,陈宜宁都没回来。
“还没回来?”季渊问。
李得躬身行礼,“许是、许是在回宫的路上。”
季渊轻呵,会回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