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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陆宴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沈甄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陆宴面无表情:“荒谬。”
沈甄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沈甄,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陆宴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沈甄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沈甄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陆宴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沈氏阿甄,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沈甄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沈甄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陆宴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沈甄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陆宴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沈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沈甄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沈府。
餐厅内。
沈母挨着沈甄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沈甄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沈甄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沈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阿甄,你怎么了?可是在陆家受了委屈?”
沈甄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沈父深邃的眼。
这时,沈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阿甄,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