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青年走上前，低眉垂眼替公主宽衣，视线下垂，并不敢随意乱看。
衣服一件件褪下，顾青鸾抬脚入了浴池。
温热的水流包围着身体，顾青鸾慵懒靠着池壁，放松了浑身筋骨，微微阖上眼。
灯火映照下，她眉目精致绝艳，热气氤氲了萦绕在眉梢眼角的冷漠，难得显出几分柔和。
司孤很快又服帖地跪在了一旁，沉默如暗夜里的影子。
“下来。”
司孤嘴角一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服，攥得指尖泛白。
就算如何冷漠平静没有感情的人，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无法坦然面对过赤身死亡这样的结果。
然而如果主子态度强硬，坚决要他承受这样的死法，他也没办法反抗。
嗯？
赤身死亡？
顾青鸾心头微动，她能听到这个影者心里的声音？
是原主有这个异能，还是自己五感突然开了窍？
没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影者心理活动居然如此丰富，且格外富有想象力。
不过也并不奇怪。
顾青鸾那个暴虐无常的女子的确擅长以各种方式折磨人，尤其司孤深受其害，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区别只在于，顾青鸾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死他。
而很明显，司孤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
“愣着干什么？”顾青鸾淡漠瞥他一眼，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司孤又是一怔。
大概是今天面对的意外太多，以至于他一时有些无法猜透公主殿下的举动——虽然窥测主子的心思本就是大忌。
可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
司孤眉眼沉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却在察觉到顾青鸾目光落在他身上某处时，双耳刷的一下通红。
下一秒！
顾青鸾突然伸手一扯，将他整个人带入池中！
看着司孤窘迫的样子，顾青鸾起了心思，忽而伸手提起他的下巴，拖着长音缓缓道，“司孤，你愿意……伺候本宫吗？”
司孤愣住了。
他当然知道顾青鸾指的“伺候”是什么，甚至都未做思考，就朝顾青鸾郑重的点头，“司孤会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
“那，本宫要你，就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