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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亲。
“父亲……”
江父一脸怒容:“莫要喊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柳曼青顿住,怔怔望着眼前鬓角微白的老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父言辞冷厉:“你见七王爷与祝将军关系甚好便心生妒意,竟意图杀害祝将军,毁我朝安稳!你酿下大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家是断断留不得你了!”
隔墙有耳,父亲这一番话中,除了那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他皆是说给旁人听的。
柳曼青都明白,可真的被生父毫不犹豫的放弃,她还是不免酸涩。
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跪地叩首。
“女儿不忠不义不孝,做了错事,女儿认罪,亦无话可说。”
“惟愿女儿走后,父亲能岁岁康健,长命无忧!”
江父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末了只是沉默离去。
牢里的风阴冷,刺的伤口阵痛。
柳曼青叩跪在地,久久没能起身。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江父去而复返。
掩去泪意抬头,却见叶飞扬一身素锦蟒袍,神色不明。
“愚孝不孝,必铸大错。”
柳曼青知道,刚刚自己和父亲的对话,叶飞扬定然全部知晓。
可他不知,她要的不是社稷安稳,不是荣耀加身。
她想要的,只是叶飞扬一人的安好,与柳家的安宁!
柳曼青收回神思:“曼青所言无虚,还请王爷降罪。”
闻言,叶飞扬眸色微沉:“据本王知晓,当初柳家欲将嫡女柳雪嫁进王府,伺机取本王性命。可为何嫁进来的人会是你,而你又为何不曾动手?”
柳曼青浑身一僵。
她缓缓抬起眸,对上叶飞扬那双墨的眼。
积压在心里数年的话几欲脱口而出!
因我倾心于你,足足七年。
但柳曼青深知,这话不能说。
她紧咬着唇瓣,将血腥咽下,缓缓开口:“自然是因父母之命,不然王爷以为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柳曼青的错觉,在她说完后,叶飞扬的周身竟更冷了些。
片刻,叶飞扬转身背对她,嗓音一如往常冷漠:“柳曼青谋害重臣,其罪当诛,但念其醒悟及时,未酿成大错,送往安宁寺思过。”
“无赦,不得出。”
看着叶飞扬离去的背影,柳曼青缓缓跪下,俯下身去。
“谢……王爷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