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所以，鹿小姐您真的不用太过自责。”
鹿桑桑颤抖翻着病历本，看到最后的死亡通知单时，彻底崩溃！
“爷爷……”
抱着病例本，她想要说些什么，可除了眼泪，什么也没有。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除夕那天，爷爷为什么特地交代，一定要她和段敬怀一起回去吃团圆饭。
原来，那是他最后陪自己的一个除夕夜。
所以爷爷一直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
是因为他知道，他以后再也不能陪自己了。
可是——
爷爷盼望的团圆饭，到死，她都没能让他如愿。
自己是有多不孝？
……
离开墓园后，鹿桑桑径直去了公司。
因为不雅照的风波，现在到处都是关于她的讨论。
“想不到鹿桑桑竟然是大股东的孙女，难怪不仅安然无恙，还能继续参加后天的献礼飞行。”
“用爷爷的命换来的工作，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要我说还是段机长硬气，不爱就是不爱，鹿桑桑倒贴了五年，最后不什么也没捞着吗。”
鹿桑桑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努力忘却胸口的沉闷。
这五年来，她确实错了。
别人碎嘴，她也拦不住，好在自己已经想通。
她要听爷爷的话，以后要为自己多考虑，多爱自己一点。
段敬怀，她不要了！
看见鹿桑桑从拐角出去，刚刚还在谈论的人瞬间闭嘴。
她目不斜视，径直推开段敬怀办公室的门。
听见动静，认真工作的段敬怀抬眸望去，眼底掠过丝复杂。
穿着深蓝机长服的他，依旧挺拔俊朗。
鹿桑桑仔细凝了两秒，诧异发现，此刻她竟然没有半点心动。
不爱，原来可以这样简单。
“鹿桑桑，关于工作的事，请找你自己组的机长。”段敬怀声音冷淡如常。
鹿桑桑走过去，将手中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这份文件，只有你能签。”
离开墓园后，她想了很多。
或许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如果她不强求这段不幸福的婚姻，如果她不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至少……爷爷走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这五年来，没有人快乐。
在段敬怀错愕的目光下，鹿桑桑的眼神染上本属于他的淡漠：“从今天起，我们都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