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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急切的目光看着她。岳芷卿有点发窘,想来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人竟也引得他们毫发关情,这二人的实心着实可见一斑。可转念一想到那人的病情,岳芷卿的心又骤然一紧。
“据我看来,情况不妙。这病来得奇异,乍看是风寒,又像是伤口感染所致,然均合不上,想来是一种怪病。我不知道它是否会传染,所以让众人都退去了。”岳芷卿解释道。
“既然凶险难测,不妨在寒舍将养观察,也算全了家母济世任性,积攒些福分。”卫珩道。
岳芷卿道:“将军有爱人之心,必得好报。”
二人正说话间,岳鸣其却突然轻扯岳芷卿的衣袂,岳芷卿会意,道了声失陪,和岳鸣其走了出来。
“说实话,这病是怎么回事。你的医术,怎么可能连病因都看不出。”
岳芷卿点了点头:“对,这是瘟疫,可以传染,如果现在就控制结果不会太坏,但如果控制不住,那……”
“那什么?”
“那足以毁了整个江陵府。”
二人都不说话了,岳芷卿自己都被这个可能惊呆了。她明白这场天灾的严重性,昔年师父就是因为故国都城的瘟疫家破人亡,上了庐山后立志研习医道的。虽说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每每说起,师父总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想来是心里的隐痛难以消散吧。
“现在怎么办?”
“你走,我留。”
“不行!”岳鸣其不能自已,态度强硬。
“为什么不行?”
“你说了,这里的凶险,我不放心。”
“那怎么办?总不能留师姐一个,她应付不来的。”
“可爹这次大病,就想见见我们俩,更想在他病好之后看到我们……”
岳芷卿明白师兄要说什么,她也很憧憬这场婚礼。半年前,她就开始绣衣裳,张罗新居,而今好事将近,她自然想回庐山和自己爱的人相守到老,可医家的那一点责任感不争气地牵绊住她。她明白,作为医者,发现这样的瘟疫苗头,留下来控制疫情责无旁贷。
“你回去跟师父说实话,他会理解的。”岳芷卿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里屋,她极力地挤出冰冷的语调,然而眼里的泪水早已掩藏不住。
“丹仪,你回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