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柳凌霄一直在观察鹿鸣雪，也不觉得她在演戏。
若是在演戏，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走进院子，房间的门开着，柳凌霄道：“你进来看看。”
鹿鸣雪真的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
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但是有些乱，桌子斜到了一边，崔灏就倒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把刀，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
崔灏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一片血迹。
鹿鸣雪垫着脚往里走，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走到崔灏的尸体面前。
“你仔细看看。”柳凌霄道：“这就是现场，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也有杀人动机，因为穆荭舒的事情，你记恨崔灏，对不对？”
“我是记恨崔灏，崔灏一定是被收买了，才会给出虚假的验尸结果，但是我怎么会因此杀人。”鹿鸣雪痛苦转头看了眼崔灏，又将视线挪开：“别的不说，你看这屋里这么乱，明显有过剧烈的打斗，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可以凭体力和崔灏周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做不到的。”
“屋子里是很乱，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打斗中造成的？”柳凌霄道：“也有可能是你杀了崔灏之后，故意造成的假象。”
“那我怎么会不拿走荷包呢？”鹿鸣雪反问：“我都细心到翻乱房间造出假象了，难道还会留下证物？”
“百密一疏？”柳凌霄摸了摸下巴：“杀人犯再冷静，也总难免留下破绽，也许你当时太紧张，所以忘了。”
“这不合理。”鹿鸣雪顺着房间查看：“柳大人，你过来看。”
“怎么？”
“你看这里。”鹿鸣雪指着门边的墙：“看见没有。”
“是什么？”柳凌霄看了看，不解。
“这里的墙上有新鲜被蹭过的痕迹，崔灏的衣服上，也有白色的墙壁上石灰的痕迹。”
“不能是他自己靠在上面沾上的？
